天紀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這劍太華麗,閃著眼了,一般來說,這種劍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她難道沒有聽說過什麼叫低調的奢華嗎?越是古樸自然的才是越高檔的貨色,不過再看那些人,他們已經完全被那把長劍吸引,沒見識的蠢貨,場麵有些失控,人人不甘示弱,爭先恐後地去搶那把長劍,一個人剛要靠近,就被旁邊的人給砍了手臂,而另一個人剛握到劍柄,就被他最好的朋友砍了腦袋,至死他都不相信他的朋友會把劍砍向他,利益麵前,人性的醜陋一覽無遺的暴露出來,天紀冷眼看著這一切,她的表情讓一旁的兩人感到不安。
祭天小心翼翼地對天紀說,“現在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嗎?”
天紀的視線從他們身上轉回來,“嗯,繼續接下去吧。”於是她表情不變,闔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祭天知道天紀現在的心情不是很美麗,她識相地不再說話,專心操控長劍。
就在那把劍就要被君家的人搶去的時候,那把劍動了,飛速地從那人手裏掙脫,朝著藍家管事的方向飛去,飛入他的懷裏,最後漸漸變小,在他的懷裏消失不見。
藍家的管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找遍了全身,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把劍,他一片茫然,周圍的人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他,而人群中最憤怒的當屬君家,都已經拿到手了,還沒熱乎就跑了,“藍管事,你不是說,無論誰找到了異寶,你們藍家都不會幹涉的嗎?現在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異寶,你們藍家難道想獨吞嗎?”
“異寶都是能者得之,所以藍管事,你可別怪我們對你動手啊。”
“什麼異寶,我根本就沒有拿到,它就消失了,你們找我要,我也拿不出啊。”藍家管事快哭了,他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好麼,那什麼鬼東西在哪裏,他怎麼知道?
“藍管事,你這就不厚道了,你們藍家不是最公正的嗎?我們這裏的人還沒決出勝負,你怎麼就把它藏起來了?”
那異寶究竟到哪裏去了呢?這就要問祭天了,現在它已經乖乖回到祭天的身體裏了,因為那可是祭天的一部分,所以祭天想怎麼控製就怎麼控製,讓它消失算什麼難事。
可憐的藍管事就這麼被坑了,連被誰坑都不知道,他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回去少不了受皮肉之苦。
到目前為止,藍家什麼好處也沒得到,計劃沒實現,異寶沒搶到,還和所有家族中他們最忌憚的君家結了怨,真是惹了一身騷。
這就是坑人的最高境界,不費一分一毫,坑得對方無話可說,又不知道自己被坑,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陷害的自己,真是憋屈到極致。
所以,不要挑戰天紀的智商,因為她會讓你知道坑人的最高境界,這代價你承受不起。到了這裏,天紀總算是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淡淡地問,“結束了嗎?”
“還沒呢,天紀,下麵是不是該我出場了,讓那些藍家的人死無葬身之地。”苒瑜少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