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分身:“小子爾敢!
“五嶽鎮壓手!”
蒼穹之上似有五嶽若隱若現朝那渺小身影鎮壓而去。
是那法天象地的手段。
“輪回月!”
兩輪月華相銜輪轉飛向五嶽大山。五嶽為之一滯。
那一刀此時已徹底斬斷作為分身根源的氣運柱。
“小子,我記住你了!”
老祖分身麵帶不甘,緩緩消散。最後一縷光華飄飛天地,這場突襲已是塵埃落定:沒了老祖分身,縱使赤天古國煌州守將再拚力反抗,最後也在城外蓄勢待發的魔教騎兵不計生死的衝擊下,落得個傳首示眾的淒涼下場;高端戰力損失不小的神武分殿也全軍覆沒,無人生還。
不過自稱“拜月神教”的所謂的“魔教”入主煌州後,並無擾民之事發生,除了一些必要的清洗外,一切依舊。
……
煌州城主宮。大殿之頂。
玉傲心:“多謝蘇少俠相助。”
脫下鬼麵的蘇殊道:“不必。各取所需罷了。”
“這是答應公子的《逍遙天魔功》的消劫法訣。請公子笑納。”
“嗯。除此以外,此番出手還有為你魔教推波助瀾的考量。以後也少不了還要‘助紂為虐’,所以聖女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氣。”
“哦?……”
“當然,你也不要打算勸我久留此間,魔教的教主之位,還是有些小了。我們不是一路人的。”
“那蘇公子這是……”
“我本出身南遙古國儒聖世家,原是要繼承那‘衍聖公’之位。不過春秋亂世,命運多舛,一夜之間,堂堂儒聖大族,竟被西詔古國的鐵蹄踏破,上下三百口,全被梟首示眾,屍身踏為肉泥。偏獨我隻身逃亡……
“那時我便明白,春秋不義戰,百姓皆芻狗。所以我便棄文從武,先提刀,再禦劍,所作所為,便是想走出一條平天下的道來。
“可現下東方,六國合縱,對抗赤天,隱隱已成均勢,再不打破僵局,隻怕天下還要再亂一百年。所以,我才會助你攻破煌州,以牽製赤天古國。”蘇殊好像隻是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閑事,語氣平淡至極。
玉傲心雖是驚異手段無常的黑衣男子為何要對自己說這一番話,但麵上卻古井無波——想那魔教三十六宗分裂已久,內鬥不休,縱使玉傲心是名義上的總壇聖女,能夠勉強駕馭的也不過東方十八宗;而眼前之人卻在半年之內先以血腥屠戮連斬西方十八宗宗主,後施展縱橫手段將十八宗整合一體,與玉傲心所掌控的東方十八宗分庭抗禮;因此聽得這一番常人想來是天方夜譚的驚人話語,她也無甚情緒波動。
“蘇公子對我說這些,不怕引火上身?”
“無妨。既然我將西方十六宗交與你,就不怕你搞事情。
“接下來我還要攪動整個東土,再為這亂世添把火。天下木柴隻有那麼些,火勢越大,燒得越快。不過我的身份還望聖女替我暫時保密。畢竟神武殿不同於七大古國,勢力遍及東土,古國帝王見了都得禮讓三分……你明白的。”
“公子是我聖教恩人,當然全聽公子的。”玉傲心心下想到,蘇殊既然敞開了天窗說亮話,就不擔心會被大做文章、卸磨殺驢。可眼前這個棱角分明的男子到底真實意圖是怎麼想的,饒是她貴為拜月神教三十六宗總壇聖女,也是看不穿猜不透。不過想不通就不去想了,這便是她的智慧所在。
玉傲心沉思之間,蘇殊已是消失不見。
……
某間靜室之內。
“修煉《逍遙天魔功》這麼久,真氣運轉漸漸滯塞,想是功法自身緣故。
“不過魔教之中倒也有些高人能士,竟然修煉出了解決法門。這消劫法訣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蘇殊一念閃過,立即盤膝而坐,運轉周天經脈,開始渡劫。
……
東土神武殿總壇。
“好小子,壞我好事,毀我分身!來人,速去煌州將此人身份調查清楚,我要親手宰了他!”
……
煌州。
蘇殊猛然驚醒。
玉傲心留給他的通信玉牌此時紅光閃耀,赫然是示警信號。
“怎麼回事?”
一襲白衣破門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