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城的酒樓,遠比想象中的要豪華,身處酒樓之外,一股陳年酒香迎麵而來,安南這小半輩子,都沒聞過如此香甜的氣味,此刻他已經完全被酒香所吸引,不知不覺已經步入酒樓深處。酒樓內珠光寶氣,琳琅滿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手中端著各種美味的食物,忙著招呼客人,每個客人的桌子上都放有金碗銀勺,十分耀眼。那些甜膩的食物,使得安南呼吸急促,小獅子口水直流,哪有半點高人的樣子。
“安南!這裏!”傾婷徑直上了二樓,坐在一個空位上,朝著安南招了下手。
“來了來了!”安南樂嗬嗬的坐了下來,十足的鄉下青年模樣。小獅子的前爪索性趴到了桌子上,一臉興奮。
“請問,兩位需要點什麼?”侍女掩嘴看了安南一眼,強忍著笑意,恭敬道。
“跟往常一樣!”傾婷冷漠道。
“好的,您稍等!”
侍女自然認得威爾商會的大小姐,她好奇的多看了安南一眼,心裏暗道:“好俊俏的少年,難怪會被威爾商會的大小姐看上,真是好命。”
酒樓的侍女有些漂亮,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安南難免仔細的多看了幾眼。
“兄弟好眼光啊。”一個精瘦的男子朝著安南走來,一臉賤氣,語氣中透露出一股知音的味道。
“嗯?”東南不明所以。
“這個酒樓的侍女,各個都不簡單,兄弟既然來了這家酒樓,可否聽說過它的奇特之處?”男子拿起了酒杯,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旁,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奇異之力,讓安南聽的一怔。
“那你說它有什麼特別的?”傾婷神色古怪的看著男子,臉上有些氣憤,他剛才可是誇安南好眼光,現在又故作神秘的樣子,尤其是看他在那邊自飲自酌,哪裏像是外人的樣子。
“兄弟別看這間酒樓不顯寶光,要說這家酒樓……他的背景,可就耐人尋味了……呀,肚子有些餓了……”精瘦男子剛要開口,又重新舉起了酒杯,欲言又止,似乎不願意開口了。
等侍女將美酒佳肴擺放完畢,那男子毫不客氣的動起筷子,還一邊吃一邊含糊道:“兄弟,實話跟你說了吧,聽說這家酒樓跟血色城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這消息我也是聽說的,兄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之,千萬別在這裏鬧事就對了!”
聽聞男子的話語,安南一怔,他在山上之時,也略微聽聞過這血色城堡,它好像已經有萬載的曆史了。
男子似乎吃飽了,這才抬頭認真的看了安南一眼,驚呼道:“咦,兄弟,我觀你麵相蒼白,周身泛著寒氣,莫非練功過度?又或者是身懷陰寒之物,偏偏無法駕馭,才會如此!”
安南懷疑道:“我的功法都是至剛至陽,身上更是空無一物,沒有你所說的什麼陰寒之物!”
男子皺眉道:“兄弟,我平二指兩指可斷陰陽之事,我觀你寒氣已經侵蝕全身,你若是不想說,那就不用多言,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兄弟,你時日無多了……”
傾婷怒道:“胡說八道,安南,我們走!”
平二指淡淡道:“萬一讓我料中了呢?你此番一走,說不定就失去了一個莫大的機緣!”
安南道:“此話怎講?”
平二指給自己斟了半杯酒,輕輕一抿,道:“兄弟身上寒氣如此之甚,必須以至陽至剛鎮之。”
“嗯?”
平二指道:“解法有二,其一,世間萬法,以陰陽二氣為尊,若要克製陰氣,必須練一門至剛至陽的心法,隻有利用陽氣才可以克製陰氣,此法可治根,為上層,隻是這至剛至陽的心法,即便是頂尖門派也未必會有,我隻聽聞這焚劍派有一門至陽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