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野的那次震懾之後,那些兵痞對張野心服口服,而且張野隔三差五還要加強訓練,名曰訓練實為整人,張野所謂的加強是指加倍,有可能張野早上來到兵營掃視了一番突然說道,“儀表不整,今天的任務是,完成三倍強度的訓練。”
所有人的心中再也不把張野看成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孩子,而是一個魔鬼,但沒有人說不服,因為每次加強訓練的時候張野的訓練強度又是士兵們的兩倍到三倍,他們看著張野片刻也不休息地完成著超高強度的體能訓練,身上的力氣又慢慢地恢複了,即使輸給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也輸得要好看一點。於是,張野領導的三都二隊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個月完全瘋狂起來,讓騎兵營的老兵看到了久違的激情。
新年很快到了,張野除過張爺爺再沒有一個親人,其實張爺爺也不完全算是吧?感情這樣的東西誰說的清?也許普通人還會質問自己,但像張野這種理智到極點的人的心中不會出現對自我的質問的,張野甚至永遠也不會試圖了解自己的內心,張野說過,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事情沒有真正的對與錯,而在於你怎麼對待,特別是感情根本無法用真假對錯來衡量,你想離開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因為你不愛她了,或者她不愛你了,也不是因為她的脾氣讓你受夠了,或者你忍受不了她的庸俗,原因隻有一個,你想離開她,所以你感覺到了她的那些缺點,而且再也無法忍受下去。
新年來的很匆忙過去的更匆忙,張野回到軍隊接到了一道借調函,借調騎兵營三都二隊維護春闈第五考場的秩序,張野心中略有感慨,如果那時按照張爺爺的期望一直努力下去,是或許現在他也成為了春闈中的一員秀才。
春闈當天張野起了個大早,帶著挑選的二十個弟兄從衙門向考場趕去,這時正五更天,初春時節的五更天一片漆黑,不過馬路上已經出現了行色匆匆的讀書人。春寒料峭,這個時候的春風可沒有一點吹麵不寒的意思,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像張野他們這樣的練武之人都能感覺到一絲涼意,更不要說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很多書生抱著火爐在走,走的太匆忙火星跳到臉上燒的大呼小叫,看到此景張野和一票兄弟肆無忌憚地大笑,書生們看出這二十一人是官差打扮,也不敢出言反駁,隻是低著頭快步地向考場趕去。
張野帶隊來到第五考場外當中一站,熙熙攘攘的考生們立即安靜下來,張野把手一揮,二十個士兵如狼入羊群,將一個個斯文的的讀書人來到牆邊搜身,一旦搜出作弊用的東西,考生們惶恐至極,士兵們喜形於色,這些人都是他們的賞銀呢。後宋以文治國非常重視科舉的公正,對於作弊者的處罰極為嚴厲,輕則終身禁考,重則發配充軍,哪像天朝這種停考三年這麼簡單。
張野對抓作弊沒有任何經驗,隻有一個站著當領導,像那些抓多了作弊的官差,隻要看你幾眼,就知道你小子有沒有藏夾帶。張野百無聊賴隨便漫步著,咦,他看到一個很引人注目的考生,他的旁邊圍著很多人,好像都在聽著他講什麼,張野湊近一聽,哎呦,他在給其他人做考前動員啊,其他人應該都是他的同窗,他一個一個指出了應該注意的地方並加以勉勵。
“過來,搜身了,搜身了!”有兵士過來吆喝道。
那個考生一點也不著急,“大家都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記住了!”其他人異口同聲。
兵士們煩了,“快給大爺們過來,剛不聽話,讓你嚐嚐大爺的金剛棒。”
張野一臉不快地從考生背後走出,這些家夥實在是過分了,考生們本來就很緊張,他們還口出穢言,要是那些心氣不大的考生估計到了考場也順不下這口氣,
“大牛、二虎(龍套專業姓名啊)。”
“啊,大人,您在這裏啊!”
張野嚴肅地說:“大牛,你剛才在說什麼?”
“大人,我——”
“好了,今天公務在身,我也就不多說了,春闈結束後你特別訓練一個月。”
“特別訓練,大人呐!”大牛一臉苦澀。
“怎麼?嫌少嗎?”張野笑了笑,“嫌少你可以再多說點汙言穢語順便下幾個暗手折磨一下這些讀書人。”
“不敢,不敢,大人你放心,我一定再也不敢了。”大牛有二十五六了,但麵對年僅十六的張野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張野揮了揮手,“去吧。”
大牛如釋重負趕快溜走了,張野轉過頭對那個書生說道,“兄弟例行檢查,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