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辦事的效率非常快,不一會兒,就把殷太醫給帶了過來。
禦書房內,殷太醫輕輕的放下藥箱,來到項少龍身前,輕輕拍打著項少龍的後背,給他順氣。
殷太醫,名叫殷寅子,是公子燕伴讀殷默佑的父親,燕國王宮的首席太醫。
看著桌子上的鮮血,殷寅子除了眉頭緊皺,倒是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看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了。
“大王,你的病情最近越來越嚴重了。”
殷寅子從藥箱裏麵拿出甘草,再從桌子上到了一杯溫水遞給項少龍。
等項少龍吃了藥,殷寅子拿起一塊擦布,一邊擦著桌子上的鮮血,一邊勸誡道:
“大王,你這病,不能生氣、不能著急,還有呀,你現在的作息規律也不行,每天都應該早一點睡……。”
看著吃完藥就開始批閱奏章的大王,殷寅子暗暗的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說的話,大王又沒能聽見去。
“大王,我去給你配藥了。”
項少龍抬起頭,溫和的看著殷寅子,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因為吃了甘草,暫且止住了病情。
“恩,去吧,辛苦殷太醫了。”
看著繼續低頭做事的項少龍,殷寅子頓了頓足,還是快步的走出了禦書房,他得盡快配好中藥,這甘草隻能管住一會兒,也隻有止咳功效,等藥效一過,仍會咳嗽不止。
……
太醫院,這是宮內太醫們的住所,也是宮內堆放藥材的地方。
殷寅子剛從禦書房歸來,就急匆匆的走進了藥庫,開始給項少龍配藥、熬藥,然後端著熬製而成的湯藥走了出去。
殷寅子在配置藥物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一切行動,都落入了另一名太醫的眼中。
北城項府,一處密室中,項少虎正在拆一封密封完好的信,這封信件,是他在宮裏的內線給的,這個內線,是他花費不小的代價,才弄到的為數不多中一個特殊眼線,隻有在發生重大事的時候,才會冒著暴露的危險,給他傳遞消息。
磁啦!
信封的封口被項少虎輕輕的撕開,拿出了裏麵的信件,仔細的看著信件裏的內容。
“哈哈哈!大哥呀大哥,你若去了,這王位,我可就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
……
天曆二百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燕國行政中心,北城王宮的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都是低著頭,不敢去看高堂上,麵色鐵青的項王。
“兩天時間,這短短兩天時間,居然發生了六十六起悍匪打劫事情,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啊!”
龍椅上,項少龍一臉鐵青的看著堂下的臣子們,經過兩日的調理,他的身體總算是好了很多,不過剛才在他狂吼的時候,他的胸口又是一陣疼痛,喉嚨發癢,差一點就又咳嗽起來。
這次悍匪的突然出現,雖然損失不是很嚴重,但帶來的影響卻是非常之大。
小型商隊根本不敢外出貿易,物價上漲,弄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
“六十六起,三洲十六個縣,都有悍匪襲擊,而且這還是已經知道的,加上還有不知道的,不知道又有多少起!”
項少龍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著文武百官們走去,最終來到一個文官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