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安靜的喝著汽水,很乖,沒有抱怨。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許生到臥室後坐在了電腦桌前,點了啟動。
零的出現,視乎是合乎常理的,畢竟,許生並不是常理之中的人。如果你一出門就被樓上潑了一盆水,會不會很生氣呢,許生不會,因為他知道自己會被潑到,但他並不會去閃躲,也不會咒罵。因為隻有這樣,才是最幸運的,最簡單的應對方式。
鼠標輕快的點擊著,網頁不斷不斷跳轉。
“水吼原來這麼難抓,公會的家夥竟然開始欺負我這個老家夥了。”
“算了,能者多勞好了,也給新人做做榜樣,順便,還有熟人拜訪一下。”
門外,零笑了,並不是嘻笑,而是微笑,像是對許生感到放心。
四
夢境中,大浪怒號,船翻梔摧,鮮血在黑色的大海中不斷擴散開來,人們無力的吼叫,但海浪一陣壓過一陣,在自然的怒吼下,人類的聲音如螞蟻一般。
“喂,許生。”
陽光灑向房屋,屋內整潔不見塵埃。許生醒來,眼前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精致的麵容。
零輕輕拍了拍許生的頭,說,沒事的,沒事的。
許生皺著的眉頭有一絲舒緩。“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小時候就知道了。”
“我們可以走了,許生大人。”
下一秒,零又不正經的笑著,“為了這次的遠行,我可是激動的一晚沒睡。不過我一大早就整理了一下著裝,怎麼樣,帥不帥。”
零穿著一件深色的西裝,係領帶,剃了胡子。身材勻稱,麵容幹淨,皓齒如玉,瓊鼻挺翹,微眯著雙眼,玩世不恭中穿著一件真誠的外衣。英姿颯爽,君臨天下。
“先去,”許生摸摸自己的頭發,“買點東西吧。”
遠行,雖然並不是玩樂,但還是有許多東西需要準備。
陽光在街道上自由穿梭,跳躍。人們茫無目的的向著目的地走去,步履匆忙。為了理想和現實,必須要和時間對抗,即使會勞累的想蜷曲著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
好吧,許生並不會為生活辛苦,他的工作就比聖誕老人聖誕老人頻繁三四次罷了。
“知道一家名叫“永不落”的酒吧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穿西裝?”
“永不落”,是許生常常獲得想要的東西的酒吧。客人必須穿西裝進入酒吧,這是店主的怪脾氣,一個白發蒼鬢的老頭,一輩子西裝革履,脾氣不好,但許生常常去,也不能說是常常許生一年也不會出幾次門,但是每次出門都習慣來這個酒吧逛逛,即使是喝點東西,許生和店主意外的事朋友。
許生和零步調一齊。
“你怎麼知道永不落的?”
零笑,說“是許生大人帶我來過幾次。”
許生欣然接受了零的說法,畢竟,一說到解釋不出來的地方,這家夥總是這樣糊弄過去,“永不落的老板很凶哦。”
一個轉角,許生和零停下腳步。零說:“是啊,脾氣倔的像驢一樣,雖然調的酒很不錯。”
“厲害了,你還喝過他調的酒。”
綠燈亮了,許生和零隨著人群走向前。
“他說他隻給五個人調過酒,而且其他四人個人我都認識。”許生微笑,像是在玩弄什麼。
“是啊,許生大人,您隻是不記得我了罷了,等到永不落我們問問店主怎麼樣?”零的臉上又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這是許生最不舒服的感覺。他很少掌握不了主動權。
“算了吧,我也比較喜歡自己陷入過程。”許生微笑,頭發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