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尋找流川楓(3 / 3)

妞,你來了。陳浩掐滅煙一臉笑容迎了上去。

又抽煙,抽死你。女孩打了個哈欠說道。

妞,幫幫忙。陳浩看了我和黑子一眼。

一邊去,少跟我來這套,請幫忙的時候跟孫子一樣,沒事了連你人都看不著。女孩說著向我走了過來。

讓開。女孩蹲下身,將我嘴上的煙拿掉掐滅在煙灰缸裏瞥了我一眼。要抽一邊抽去。誒,你長得像,像那誰來著。她接著又有些驚訝的說道。

妞,趕緊看看傷勢,人都暈過去了。陳浩在一旁很著急。

我靠。這跟哪打架了啊,玩真的。女孩看了看黑子的傷勢說道。

能治嗎?我問了一句。

台燈,酒精燈,我回去拿箱子。女孩突然嚴肅起來,對陳浩吩咐道。

哦,好好。陳浩說著從房子拿來了台燈和酒精燈放在茶幾上。不一會那位女孩提著箱子走了進來.

打開箱子,裏麵是各種各樣的手術刀,看到這些我不禁在心裏緊張起來,同時也懷疑這女孩到底行不行。

她行嗎?我悄悄對陳浩說了一句。

軍醫大的,應該沒問題。陳浩低聲說。

我和陳浩摁著黑子,嫌他喊的聲音太大,女孩幹脆用紗布堵住了他的嘴巴,我第一次醒著看醫生縫針,那動作就像是小時候家裏媽媽縫衣服一樣,不多會黑子展開的傷口合在了一起,上麵留著一道彎彎扭扭的黑色線繩。一陣忙亂過後,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便再也沒發出聲音。

好了,自己收拾吧,我該回去睡覺了。女孩站起來看了一眼客廳地板上滿地的衛生紙跟消毒棉球對著陳浩說。

他……不會死吧。我輕輕的問了一句。

對了,我想起來你像誰了,夏雨,嗬嗬。女孩說完轉過身去,接著又轉回來看著我。放心吧,不會死。

妞,我送送你。陳浩說道。

得了,別假惺惺,以前怎麼沒送過我,走了,有什麼事再打給我,不過,最好別打。

黑子趴在沙發上,肩膀纏了很多紗布,此刻已經沉沉的睡去。

我看了一眼這屋裏的擺設,鋼琴,架子鼓,吉他,談不上豪華,卻很有自己的風格。

你們玩音樂的都這樣嗎?房子弄得跟音樂廳一樣。我對著陳浩說。

你不懂,這叫愛好。

哼,你這種我見多了,背個吉他,留個長發,麵裏說的是搖滾,說白了就是到處泡妞耍流氓。

你他媽放屁,你懂什麼呀,就一土鱉。

這次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擊,反倒覺得陳浩沒以前那麼不順眼了,唯一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要跟所謂的大牛那幫人混到一起,而且還害死了玉婷。

剛才那女孩誰呀?我問陳浩。

我發小,就住我樓上。

靠,他怎麼家裏連手術刀都有。

她媽媽是醫生,退休後拿家裏當紀念的。

這房子,還有剛才那寶馬車,都是你的嗎?

廢話,不是我的是誰的。

唱歌有這麼賺錢嗎?

顧念祖,你能不能別逗我,還真是一土鱉。

我艸你大爺的,誰是土鱉啊。我拿起旁邊的一個花瓶準備仍將過去。

哎,你別亂來,那是我爸的,我偷過來裝逼用的,放下。

我他媽就要摔這個。

得,顧念祖,我錯了,我是土鱉,你是大爺,行了吧。

對了陳浩,你到底做什麼的?還有你爸媽?你們家到底幹嘛的呀?我將花瓶放了下來。

那晚我和陳浩聊了很久,甚至都說到了他家裏的一條狗。原來這孫子爸媽都沒在西安,爸爸是搞機械設計的,目前在南方一家公司任什麼副總;媽媽早期做服裝生意,康複路有棟大樓都是他們家的,現在全世界到處旅遊;爸媽離婚後,這孫子整個人就飄了起來,問家裏要了房子和車,要求獨立生活,結果卻交了一群狐朋狗友。認識玉婷的時候還到我們學校玩過,我說怪不得那次在餐廳遇到一次,後來就再也沒碰上。他還說對玉婷的感情是真的,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撒謊,總之提起玉婷的時候他眼圈紅了。我們抽了好多中華,他還拿了一條塞給我讓我帶回學校裝逼去,我沒要,覺得別人會認為我買的假的,他還讓我看了好多珍藏版的球鞋,喬丹全係列都有,我說你又不打球買這麼多球鞋有個毛線用,他說喜歡收藏,可能這就是有錢人吧,好多事我沒法理解,他要送我球鞋,可惜全是比著喬丹的腳買的,我隻好作罷。我問他以後什麼打算,他說他離不開西安,喜歡這座城市,好的壞的他都喜歡,所以打算在此終老,爸媽給的錢足夠他如此過一輩子,我說像他這樣還不如早點去死,他拿起枕頭向我扔了過來。黑子睡的很香,想起晚上的事情我突然感到害怕。童蓓蓓發信息問我在哪,我說在一位朋友家裏,她說今天的電影很好看,有空還想看一遍,我說好,到時候我請你。快要過年了,想快點回家。

2009年元月10號,顧念祖於陳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