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童大小姐,這麼晚了,你再不回去,童····你爸爸會擔心的。童蓓蓓扶著我走出了酒吧,身邊的警察低聲對她說。
車呢?童蓓蓓自顧往前走,並沒有理會警察的話。
你給我站住,你再走叔叔該生氣了。警察走上前拉住了童蓓蓓的胳膊,掏出手機。你要再不聽話,我給你爸爸打電話了。
我沒事,你回去吧,太晚了。我將手臂從童蓓蓓的手裏掙脫開來,做了幾個跳躍的動作,對她說: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就一點皮外傷。
你頭上明明流了那麼多血,還說沒事。
流血多正常啊,打架······。我看了一眼邊上盯著我的警察,將童蓓蓓拉倒一邊。打架哪有不流血的呀,我保證,明天就可以回學校陪你打球。
真的啊?童蓓蓓驚訝的看著我。
這幫小王八蛋,身體好著呢。旁邊的警察衝著我們喊道。
真的,你沒聽警察說嗎,我們身體好著。我瞅了一眼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警察,說完這句,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估計是剛才哪個孫子下狠手了。
那........我可真回去了。
真的,趕緊回吧,明個學校見。我衝著童蓓蓓做了一個鬼臉。
嗬嗬,那好吧,我回去了。童蓓蓓笑著轉過身準備離開。
把車開到酒吧門口。一旁的警察對著胸前的對講機喊道。一輛帕薩特警車開過來停在了童蓓蓓的旁邊。
把你手機給我。童蓓蓓伸過手。
這妞還想幹嘛呀,我掏出兜裏的諾基亞遞給她在心裏說道。
我幫你存了我的號碼,有事你可以打給我,走了。說完童蓓蓓打開車門上了車。
去醫院的路上,我意識到自己左邊的胳膊已經沒法抬起來,頭上的傷口這會又開始滲血。到醫院縫完針,打完繃帶已經快天亮了,一旁的警察這會坐在醫院急診室的椅子上睡著了。
警官,警官。我叫醒了正在睡覺的警察。
怎麼,都弄好了?警察開睜開眼睛上下看了我一遍。
好了。
行,走吧。跟我去所裏,這一宿被你們這些小王八蛋給折騰的。警察站起身來,整了整衣帽。
我想問一下,昨晚跟我一起的那位,長得有點黑的那位,他去哪了呀?我向警察打聽黑子的下落。
先把你自己顧上再說,這會輪不著你替別人操心。警察沒好氣的說。
念祖,我在這。
黑子從電梯口走了出來,頭上跟我一樣幫著繃帶。緊接著陳浩十幾個人陸續從電梯口走了出來,我向黑子走去,途中一哥們故意撞了我,瞪了我一眼。你媽的,裝什麼逼呀,孫子,我在心裏罵道。
張隊,人都在這了,走還是?另外一個警察走過來跟昨天晚上陪我的那位警察說道。
檢查看有沒有漏的?
檢查過了,都在。
好吧,回所裏。
分作兩列,都給我老實點。警察喊道。
怎麼樣黑子,嚴重嗎?我和黑子走一排,順便看了看了他頭上厚厚的紗布。
腦震蕩,醫生說。你呢?
我沒事,胳膊估計需要一段時間回複。
······對不起,我連累你了。黑子有些愧疚地說道。
說什麼呢?跟哥們還這麼見外。知道這幫人什麼來頭嗎?我瞅了瞅身邊這幫人問黑子。
一群地痞流氓。還能是誰?
叫陳浩那孫子不是唱歌的嗎?怎麼就成了地痞流氓,成了玉婷的班長了?
我也不知道。
都給我把嘴閉起來,不準說話。警察喊道。
對了你昨晚怎麼走的?
我也不記得了,隻記得是被人抬上擔架的。
兄弟你也太不會打架了,怎麼不知道抱頭呀。
你倆話話很多是嗎,給我分開站。警察對我和黑子吼道。
到了警察局,筆錄、簽字、拍照、采血,一道程序下來,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然而最後一位沒什麼事可以離開的時候,警察所說的醫藥費賠償跟罰款問題難住了我和黑子。
警官,我們沒錢。我央求警察能不能放我這一次。
沒錢還打架,罰款必須交,要不就拘留,你們自己看。警察看都沒看我一眼說道。
倆二逼窮光蛋。那幫人中有人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