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過去的哀傷(1 / 2)

南宮萱想的出神,以至於她的表哥司馬扶辰在她後麵站了半天,她也沒覺察到。看到南宮萱這個樣子,司馬扶辰心疼不已。他想抱住南宮萱,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告訴我,隻要你不再流淚,我做什麼都行。可是他不能,從南宮萱回來的那刻起,他就知道,這個女孩的心已經屬於了別人。何況他早就知道父親的狼子野心,南宮萱與他父親之間早晚會有一戰,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忤逆自己的父親。到時候恐怕......扶辰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想接下來會發什麼事。“萱兒,都過去了,沒事了”,扶辰摸了摸南宮萱的頭,說道。南宮萱擦了擦眼淚,回過身來說道,“表哥,我麼事”。然後就向門口走去,“萱兒!”,扶辰加重了語氣,“你為什麼要躲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表哥,一直以來我都謝謝你的照顧,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哥”。說罷,南宮萱跑了出去,隻剩扶辰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他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可是當從南宮萱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接受不了。“表妹,隻要你幸福,你做什麼表哥都會支持你”。望著南宮萱的背影,扶辰難過的說道。

南宮萱和扶辰可謂青梅竹馬,從小到大,無論自己做錯什麼事,扶辰都會幫他定罪,無論自己想要什麼,扶辰都會幫她拿到,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嫁給扶辰,直到幽冥的出現讓她發現自己對扶辰有的隻是依賴之情,而對幽冥才是刻骨銘心的愛。她深知扶辰對自己的感情,如果不說清楚,隻會讓扶辰傷的更深。

如果說扶辰真心真意的待南宮萱,那麼他的父親司馬玄就是一心一意的要除掉南宮萱,取代她的莊主之位。“我叫你調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司馬玄問身邊的隨從,“隻查到了幽冥受傷期間,大小姐派人送藥給他,後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送藥給他,南宮萱這丫頭搞什麼鬼”。司馬玄也想不通為什麼,但南宮萱回來以後之字未提報仇一事,他隱約感覺到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不簡單。“傳令下去,明天商討追殺幽冥一事”。司馬玄果然老謀神算,他想借此來試探南宮萱。第二日,莊裏的首腦開始商討報仇一事。“大小姐,那日你說去找幽冥報仇便一個月違規,聽你的隨從說你不僅找的了幽冥,還送藥替他療傷,這是何故?”。說話的叫柳浩雲,深凹的雙眼加上凸起的上顎,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他是掌管奉天一代的六莊主,也是司馬玄的心腹,這話也自然是司馬玄指使的。他名義上還是南宮萱的舅舅,自然不好當麵質問。此話一出眾人都議論紛紛,這也是意料之中的。“那日我尋的幽冥,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當時他已經身負重傷,諸位叔伯從小就叫我行事要光明磊落,不能乘人之危,萱兒不敢違背,顧先饒了他,送藥給他,隻是讓他盡快恢複,好殺了他”。“那你為何不通知我們,堅持獨自一人前去”。“當時各位叔伯都在自己管轄的範圍之內,我有派人去通知,但想到路途遙遠,我怕幽冥跑掉,就現行一步找他報仇”。“那你為什麼不找幾個幫手”,質疑接踵而來,這也是南宮萱料到的,“莊裏的幾位高手都被殺了,其他人去了也隻是送死,何況地勢險要,輕功差得人是到不了的”。幾番對峙下來,南宮萱都毫無破綻。這也難怪,她說的都是真的,“那後來呢,幽冥去哪了?”。“我在到山洞裏尋他的時候隻看見地上有一具屍體,幽冥不知所蹤,我找了他很久都找不到,便回來找各位叔伯想辦法”。關於這段時間的事,南宮萱自然不會多說。“柳伯伯,你一來就派人打探我,又質問我的管家,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柳浩雲沒想到南宮萱還有這麼一招,一時間語塞,說不上話來。司馬玄見南宮萱已有防備,在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反而會給自己漏出馬腳。便使了個眼色給柳浩雲叫他住嘴,然後解釋道:“萱兒,你言重了,老六不過是關心你罷了。眼下我們還是討論如何抓住幽冥重要”。“各位兄弟,老莊主生前帶我們不薄,他的仇我們一定要報”,“對,一定要報”,幾個人應和著,不用多說,一定都是司馬玄的勢力,故意岔開話題。南宮萱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而且此刻絕不是鬧翻的時機,說道:“多謝各位叔伯替萱兒做主,有勞了,除掉幽冥者,萱兒願意退位讓賢!”南宮萱說這話並不是有多想殺掉幽冥,他知道在做的大部分人都是司馬玄的勢力,父親在的時候還能控製住局麵,但此刻父親不在了。司馬玄隨時都有可能發起叛亂,他之所以遲遲不動手是在等一個時機,等他殺掉幽冥之後,便會贏得更多人的支持,到時候在發起叛亂便易如反掌。她也知道依附於司馬玄的這些人絕不是什麼重義氣的人,他們不過是收了司馬玄的好處,但再大的好處也不會比這莊主之位更誘人。這樣說不僅可以離間他們,而且到時候他們為爭莊主之位,一定會各自行事去抓幽冥,還可能會自相殘殺,到時候要捉到幽冥便難上加難。結果也正如南宮萱想的那樣,除了他的幾個心腹,大家立刻都沸騰起來。司馬玄見狀立刻意識到這是一招離間計,他想不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姑娘,心機竟如此之深,願以莊主之位做賭注,這是他始料未及。“可以了,各位叔伯,我今天所說的話大家都能作證,我父親的仇和這掌門之位全看各位的了!”。“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大家都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殊不知已經中了南宮萱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