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安靜的太突兀,
羽希愕然地看著他。隻要是你這個人就可以了。隻要是宮羽希就可以了。這到底是上帝的恩賜,還是命運不懷好意的玩笑?為什麼他能說出他此刻最想聽的話?為什麼讓她無藥可救你這樣辛苦在他身上。
“我去睡覺了。”她站起身就往臥室走。
“明天晚上7點街心公園海豚雕像見吧。”他叮囑,“下課慢點過去,注意安全,我會等你的。”
經過學校大門口半人高的冬青,穿堂風呼嘯而過,羽希的耳朵凍得沒有知覺,也就是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她收到夏森澈的短信說,羽希,我去不了街心公園,回家跟你解釋,再撥過去,手機裏就是那冰冷的聲音,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搞什麼呢?明明是他先約的人,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她上公交車,暖風將她整個人吹得頭昏腦脹,背後一群嘰嘰喳喳的女生,熱烈討論著聖誕夜節目,偶爾有安慰聲傳過來,沒有男人陪也沒關係,好歹還有姐妹啊!
像這樣一大群女生浩浩蕩蕩的去ktv唱歌,不是沒經曆過,隻是越喧鬧的環境裏她就越覺得孤單,最後索性不參與。他感覺自己被宋俊騰同化了,與一個有自閉症的孩子一起成長,或多或少都會被影響的吧!
“宮羽希?”
羽希回過頭,男生抓著背包,眼神裏帶著不確定,公交車在在淮香站停下,女生們蜂擁而出,男生搶先把羽希護在胸前,嘴裏嘟嚷著,真是一群野蠻女,忽然過來的身軀,羽希不習慣和人那麼靠近。用手心抵回去。
“你是誰呀?”好麵熟的人。
“你不記得了?”整張臉垮下來,“我是裴羽啊!號稱八卦小天王的那個。話說起來那天你男朋友也太離譜了吧,那也13號幫我說了,大概還以為我要泡你吧,哎,你怎麼不解釋呢!”
什麼叫泡,流裏流氣的人。羽希找到位置坐上去,這才記起這張扔在人群裏就找不出的臉說:“你說宋俊騰啊,他不是我男朋友,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這樣啊。”裴羽邊翻著書包邊問,“你這是要去街心公園嗎?約了誰?”
“沒約誰。”她將目光投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