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囿於刀劍光影(1 / 2)

你傷的越重,我就帶血笑得越灑脫。

——顏無言

那時我還小,卻永遠忘不了那一幕,一直烙印在我幼稚的心底,也是我成長以來揮之不去的恐懼陰影。

可怕得像深不見底的沼澤,陷在裏麵無法擺脫。每當想起,內心還會顫抖,像野獸發抖直豎的寒毛,恐懼地在寒顫。

那日,才是傍晚。一切本是那麼美好,和阿瑪額娘在院裏玩耍。突然有一堆人馬闖進了府內,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我的瞳孔裏已火光衝天,從那時,仇恨這種東西便充斥我的眼睛。

額娘把我交給奶娘,讓她帶我遠離這個地方。我一直哭一直哭,我不要走,我不要和阿瑪額娘分開!卻無奈地被奶娘硬生生地抱走,帶著我倉皇而逃。

我不停回頭張望,那群人像發了瘋的野獸,燒殺虐奪。像上了毒癮似的,瘋狂的屠殺著我們府內的上上下下,像把這一切當做一場遊戲,盡情地享受這殺人的快感。

更恐怖的是我們府內的女人,連我額娘也躲不過。當她們美豔誘人的身體暴露時,那群禽獸早已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如饑餓許久的豺狼,如饑似渴地吞噬女人的一生。然後一刀毫不猶豫的刺進她們的胸膛。

她們的尖叫聲響徹雲霄,那樣可怕、驚悚、怨恨地批判上天這殘忍的命運。

而我阿瑪居然被幾十匹馬活生生踩死,血也沒濺出來一滴!就這樣生生咽了氣!

我眼裏滿是一個孩子不該有的恐懼。

那場大火,燒死了我的親人,也燒死了我所有情感,留下的隻有仇恨——滅族之仇!這場大火,也注定了我永遠的命運……

奶娘贍養不了我,無可奈何地把我送去了琉玄武寺。

她拿著一塊玉對我說:“言兒,我要走了。這塊玉是你們顏家的傳家之寶,也是你和顏家的信物。從現在起,你就在這琉玄武寺學武,雖然你是女兒家,但這滅族之仇非報不可!好好習武,老爺和夫人會在天上保佑你的……”

我望著奶娘滿含淚水的蒼老的雙眼,接過玉佩,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年我才五歲,看著奶娘離去的疲憊的背影,夕陽把她的身影拉長……殘紅的夕陽,像那場大火一樣……

蒼穹劃過一尾破天長嘯的折翅鳥,那是長而遠的悲鳴。

十五年,仇恨之心卻依舊如初。

我的師父——清玄師太,已知時機成熟,便放我下山了。

在琉玄武寺的正堂裏,幾尊金佛像靜靜地在冷淡的燭光裏看著這一切,神情顯得沉重、嚴肅。

清玄師太拿出一把精致的淡藍的玉女劍,對我說:“你可以下山了,記得多習武。人世匆俗,切記小心,若有難可上山來找為師。這玉女劍贈你!”

我笑著接過:“是!謝謝師父,言兒走了!”

塵事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

瑟瑟清風,竹影搖曳,殘光皎月,刀光劍影中多少恩恩怨怨。

帶著滅族之仇,外熱內冷的二十歲少女,懷揣一塊紫色玉佩,空靈的色澤,別致的雕刻,天下獨絕。手持一柄玉女劍,精致的淡藍,鋒利的劍身,獨一無二。

就這樣步入江湖,踏上尋仇之路……

誰又能闖進她萬敵不侵的內心……

我的仇恨在地獄裏燃燒,總有一天,他們會衝出地獄,焚化世界,焚化這肮髒的塵世,滅絕這墮落的種族。

我叫顏無言,我又回到了這裏,這個讓我又懷念又憎恨的地方——京城。

我以絕對的自信當選了京城第一花魁,怡品會也因為我而人滿為患。

妓女?嗬,你太膚淺了!

這裏彙集了四麵八方的來客,可是打聽消息尋找線索的好去處。即使事隔多年,但我顏家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事情沒那麼簡單就銷聲匿跡。

我顏家滅族,朝廷不管不問,仇人必定不簡單!

而來過京城的人必定聽過我顏無言,京城第一花魁。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容貌,白皙如雪的肌膚似冰雪公主般,火辣妖豔的身姿讓人垂延欲滴。加上那純白的衣身,潔淨如天仙下凡,與塵世那濃妝重抹的胭脂俗粉不同,不食人間煙火。美眸一眨,醉迷眾生。

當然,這隻是在外的傳說,我本人並非美麗到那種地步。我隻不過不隨便接客,盡管你有權有錢有色,我不願意,自然是不會外見的。

那些謠言還不是因為得不到的最好,所以以訛傳訛,傳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