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也趁機威脅道,“沒錯,勸你放了我們,如果讓朱哥知道了,你們誰也不會好過。”
龍飛和陳傑對視了一眼,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一臉好奇的道,“我還真想知道你那位豬哥是什麼豬。”
“你!”
“給你一個向那位朱哥打電話的機會。”龍飛又點上了一支煙,“記,你的時間不多。”
屋內的樸藝珍雙手緊緊的拽住衣角,她知道龍飛不是一般人,甚至可能是黑社會,但紅毛幾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而龍飛隻有一人,萬一紅毛帶很多人來找事,到時候該怎麼辦。
齊曉天看出樸藝珍的擔憂,努了努嘴最後還是鼓足勇氣道,“我出去看看。”
“喂!”等樸藝珍準備叫住他時,齊曉天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丫頭!”身後傳來外婆的叫聲,樸藝珍轉身急忙扶住年邁的她,“外婆,你慢點。”
張婆婆笑著搖頭,跟著又變得嚴肅,“外婆沒事,藝珍,你實話告訴外婆,他是你什麼人?”
“就是朋友囉。”樸藝珍扭扭捏捏,有些害怕觸碰外婆的目光。
張婆婆咳嗽了幾聲,拉住樸藝珍的手,“外婆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希望你凡事多長個心眼,別笨笨的被人騙了。”
“不會的,龍飛哥是好人。”樸藝珍臉上也充斥著認真,她沒有忘記那個夜晚發生的事。
如果那晚上沒有碰到龍飛,或許她也無法逃脫林浩的魔掌,本以為龍飛會像林浩一樣對她,當時什麼最壞的打算都思考過了,可到最後龍飛非但沒有對她圖謀不軌,還將她送回家。
太多的時候感動就在一瞬間,也許隻是一件不經意間的小事,卻能在心裏留下永久的記憶。
當然了,外婆是過來人,樸藝珍豈會不知道她的一片苦心,但她相信龍飛不會怎麼樣對她,真要是有什麼想法哪會等到現在。
“哎,算了,你也長大了,總之有些事自己要有分寸,外婆活一天算一天,說不定那天就……”不等說完,樸藝珍就撲倒她懷裏,雙手環抱住她的腰,帶著哭腔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張婆婆又輕歎了一聲,她自己很清楚現在身體狀況,病沒有發作的時候和平常人沒區別,一旦發病就麻煩了,歲數越大,發病的周期越來越頻繁,隨時都有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
起身來,樸藝珍擦掉眼角的淚痕,抿嘴道,“外婆,我們一會兒就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
“可醫院哪進得起啊。”誰不想多活兩天,哪怕是病入膏肓的人也想多見兩次太陽,況且,張婆婆心裏始終放心不下外孫女,隻是現實問題擺在這裏,很多時候不得不認命。
深呼吸一口,樸藝珍看向門口,她想到了龍飛,雖然不知道龍飛會不會幫她,但最少是一個機會。
外婆一輩子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這是她欠下的,隻要有可能將病治好,甚至於控製住多活一些年頭,她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
半個小時不到,巷子裏再一次湧來了一群人,這一次人可不少,差不多四十人。
為首的人三十歲左右,氣勢洶洶的走來,人還沒到就怒吼道,“有人不是要見我嗎,老子來了。”
“朱哥,朱哥來了。”水牛的兄弟都是認識他這位表弟,一個個被打了一頓的兄弟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龍飛,陳傑和小虎幾人圍在一起抽煙閑聊,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朱哥的本尊,在那聲吼喊後才慢悠悠看過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到那位朱哥,臉上的表情精彩了,敢情還是一個熟人啊。
陳傑這次帶來的兄弟隻有小虎等三個兄弟是原班人馬,其餘的都是才過來跟他的,所以,朱哥沒看見陳傑幾人和龍飛時,對其他人壓根就不熟。
“麻痹的,朱哥來了,看你們怎麼死的。”紅毛眼中多了一股怨恨。
黃毛起身衝控製住水牛的人嚷嚷,“你特麼傻了啊,朱哥來了你還滾開,信不信我們弄死你。”
這位兄弟眉頭一皺,沒有陳傑命令他站著沒動,盡管朱哥帶人已經圍了過來,除了陳傑幾人外的其他兄弟也在第一時間站了上去,臉色凝重氣場卻毫不示弱。
朱哥冷眼看著挾持住自己表兄的人,冷哼一聲,“放開他。”
十幾人依然不為所動,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麻痹的,你以為抓住了水牛老子就不敢動你們了,笑話!要廢了你們十幾人分分鍾的事。”朱哥拉高嗓門咆哮道。
可當他的話一落下,旁邊不遠的地方卻傳來一個玩味的笑聲,“這不是朱哥嘛,好威風啊。”
朱哥一聽,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愣了一下才看向了緩步向這邊走過來的幾人。
最先看到的小虎,然後陳傑,朱哥的心裏就嘎登一顫,不會這麼巧吧,可當看到龍飛那張臉時,他差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