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然後滾,我的話不說第二遍。”龍飛冷言喝道。
黃毛猛吞幾下口水,拿不定主意,痛得幾乎沒力的紅毛罵道,“快特麼放人,老子的肩膀快廢了。”
“放了她。”遲疑之下,黃毛總算發話了。
失去束縛之後的樸藝珍慌張的跑到齊曉天麵前,如果說之前有生氣,當看到他一身傷痕後卻生不起來。
“我不會走。”龍飛鬆開手,臉上的陰沉消失,換著一種玩味,“如果你們想找回場子,我在這裏等著。”
紅毛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危險範圍,在黃毛的攙扶下跑出十幾米,回頭指著龍飛,“小比養的,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叫兄弟來砍死你,讓你親眼看看我們怎麼對那娘們兒,草!”
對於這種人,龍飛可沒有閑心理會,不過思量之後還是給陳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這裏的地址。
齊曉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破舊的沙發上,坐在旁邊的正是龍飛,忍著疼痛爬起來,卻有點害怕看樸藝珍。
“痛嗎?”第一個開口問的卻是龍飛。
看了他一眼,齊曉天苦笑著搖頭,但沒好意思說話。
“你是一個男人,要為任何選擇負責。”龍飛點上一支煙,有意無意的道,“要不是看在你最後的醒悟上,不用紅毛動手,我也會給你留下深刻的記憶。”
平靜的表情和輕飄飄的話,在齊曉天耳中卻帶著很大的威力,他不知道樸藝珍和龍飛是什麼關係,可能夠感覺得出來龍飛很厲害。
“齊曉天,不論怎麼說,謝謝你。”樸藝珍抿嘴露出勉強的微笑,她不怪齊曉天,紅毛他們是什麼人一看就知道,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像龍飛一樣的,齊曉天害怕也不為過。
齊曉天哪裏會看不出來,盡管樸藝珍嘴上說著不怪,那份勉強的微笑中卻帶著冷漠。
“畜生,那些畜生!”樸藝珍外婆得知後,臉上滿是氣氛。
龍飛急忙將煙頭杵滅,說道,“老人家,你別生氣了,藝珍沒受傷就是好事。”
這個時候,張婆婆才仔細的打量起龍飛來,又看見屋內的水果和補品,急忙向樸藝珍投來了詢問的眼神。
“外婆,他叫龍飛,是我……是我朋友。”想了半天,樸藝珍才吞吞吐吐道。
隻是她的表情被外婆和齊曉天兩人都看在眼裏,各自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婆孫倆在市裏也生活了差不多一年了,樸藝珍以前從來沒帶過什麼朋友回來,甚至是女性朋友,這次帶回來一個男的,不得不讓外婆多想。
至於齊曉天,他心中也有著自己的猜測,更有種深深的失落感。
“張婆婆,藝珍,我先走了。”繼續在這裏,他心裏隻會更不舒服,齊曉天選擇了逃避。
“等等。”在齊曉天走到門邊的時候,龍飛將他叫住,“等等吧,你現在出去說不定正好撞到紅毛他們。”
“這……”
就在龍飛準備說話時,已經感覺到了外邊有不小的動靜,初約估計最少有二三十人。
齊曉天也聽到了,臉色瞬間一變。
看到齊曉天臉上的變化,樸藝珍哪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著急的拉住龍飛的胳膊,“龍飛哥,怎麼辦?”
龍飛淺笑著道,“有我在這裏,莫非還能有人傷害你不成,你陪外婆就在屋裏,我出去看看。”
“可是……你小心點。”
剛走出門,龍飛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個個打扮都奇形怪狀,為首的是一個大漢,鼻孔串了一個環。
見龍飛走出來,握住肩膀的紅毛冷笑連連,“小子,你膽子倒是不小,真沒走。”
噗——
龍飛打燃火機,將叼在嘴上的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長長的煙氣,笑盈盈的看著紅毛,“看這陣勢,你們沒打算讓我好過。”
“麻痹的,你知道就好。”黃毛也躥了出來,指著龍飛的鼻頭,“你今天會很慘。”
說著,黃毛轉身向為首的鼻環大漢道,“老大,就是這小比打傷了紅毛哥。”
鼻環大漢嚼著口香糖,摟住一個火雞一樣的女人,歪著腦袋瞥了龍飛一眼,“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龍飛笑著搖頭。
“道上的兄弟叫我水牛,因為我力氣很大。”水牛道,“你打了我兄弟,這筆賬怎麼算?”
龍飛猛吸一口,彈了彈煙灰,不答反問,“那水牛老大想怎麼算?”
“很簡單,你拿出二十……不,你拿出五十萬,今天的事就算了,不然別怪哥們兒不客氣。”
五十萬!
對於水牛一群人來說已經很多了,他們一群人應該還算不上真正的混子,平時都是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遊手好閑慣了,能有機會訛一筆錢,能過幾天好日子。
“五十萬?嗬嗬。”笑聲之後,龍飛將煙頭彈開,臉色一沉,“你當那是紙嗎?帶著你的人滾,不然一會兒你想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