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前,藍薇僅僅抓住龍飛的手,“答……答應我,別……別做糊塗……糊塗事。”
龍飛心糾成了一團,深呼吸一口,重重的點頭,“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必須挺過去。”
藍薇嗯了一聲,然後醫生就急匆匆的推進了手術室。
望著手術室的亮著的燈很久龍飛都沒有動,沉默了幾分鍾,扭頭看著身邊的特警,“給支煙抽。”
“這裏是醫院。”
“給我。”龍飛冷言道。
劉政走過來,向特警示意,然後遞過一支煙,還為龍飛點上,“相信她,不會有事的。”
猛吸一口,龍飛看著劉政,“拜托了。”
“我知道。”
用力的吸了幾口,煙塵很快的就燃燒殆盡,龍飛沒有再看劉政一眼,走到特警身邊,“走吧,去監獄。”
龍飛明白藍薇進手術室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最開始的時候他還真有那種打算,這次襲擊是林家人背後策動的,如果藍薇不為他擋了那一槍,他不死都會受傷。
拋開感情債不說,但凡是女人的人情,很難償還,又必須償還。
且不說林浩不是死於自己的手,就算真的死在自己手裏,林家這麼做也會遭到他猛烈的報複。
冷靜的思量過後龍飛放棄了這個打算,假如真的衝動去找林家,雙方發生了更加激烈的廝殺,肯定會暴露自己的力量,還會讓秦風在背後大笑,正中了他的下懷。
所以,就算心裏有再大的怒火也必須忍。
這次的襲擊者全都死了,林家肯定很快就會知道,不過龍飛相信警方不會那麼傻,該隱藏得會隱藏。
嶗山監獄。
龍飛被兩個預警帶進了班房,一人叮囑道,“95327,不準鬧事,明白嗎?”
看了兩個獄警一眼,龍飛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嶗山監獄都是關押的重刑犯,不是死刑犯就是無期,最好的也是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當龍飛走進來的時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有的已經小聲的嘀咕起來。
“這小子油頭粉麵的,居然被關到了這裏,你們猜他犯了什麼事?”
“誰知道。”
“想知道嗎?想知道就下注,嘿嘿,兩支煙起碼,猜中一賠五,猜不中就活該。”一個老大模樣的囚犯抖了抖眉說著,然後衝周圍的人吆喝道,“下注了,下注了。”
在監獄中煙是非常珍貴的,也成為了彼此之間的貨幣,經這人的吆喝,很快就為了二三十人。
“我猜他肯定殺人。”
“毛,就他那個身板還殺人,不說他的身板,他眼神中根本就沒殺氣,照我看啊,很可能是經濟重罪。”
“切,這個也不好說,有可能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你們忘了那個人嗎?”
聽到這些人的小聲嘀咕,龍飛暗罵了一句,當老子是猴子嗎,草!
不過這也難怪,關押重刑犯的監獄,平時增加的犯人不多,突然一個新麵孔出現肯定會帶來熱鬧的。
再說了,監獄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一個小社會,這裏邊的道道和外邊沒有多大分別,唯一的不同就是沒有自由。
“喂,新來的,犯了什麼事?”就在龍飛坐下時候,身旁傳來了一個聲音。
扭頭看著走近的兩人,龍飛又看了在旁邊看著的一群人,微微一笑,“似乎和你沒關係吧。”
兩人臉色一沉,一人冷言道,“小子,挺橫了啊。”
龍飛搖頭,“我沒那意思,請你們讓開,我想安靜一會兒。”
“草!叼什麼叼,小子,你沒有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吧。”那人一把揪住了龍飛的衣服。
低頭看著揪住衣服的手,龍飛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指著巡視的獄警道,“他們說了,不能惹事。”
“小子,你以為他們會管嗎?”
龍飛暗自一笑,的確如這人所說,巡視獄警當做沒看見,並不是說不負責,監獄裏打架的事常有發生,隻要不是太嚴重,他們從才懶得管。
“那我明白了。”笑容戛然而止,龍飛一把掰住胸前的那隻手,輕輕一扭,後者就蹲了下去,“啊……兄弟……別……有話好說。”
“走開,再說一遍。”鬆開手,龍飛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又坐了下來。
後邊指使兩人來打聽的那群人都皺眉了,都看向了那個開盤口賭煙的人,後者哼了一聲,帶著身旁十來個人過來,將龍飛圍了起來。
“小子,挺衝啊。”
龍飛看了沒看這些人一眼,懶得搭理這些人。
為首那人臉色猛然一沉,咬牙道,“麻痹的,你耳朵聾了,老子在問你話。”
“走開!”
“好,好得很!小子,你有種。”手下好歹也有十來二十號人,一個新來的居然這麼不給麵子,讓他很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