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大哥罩著,真是不錯噠!這縣令官放到現代就相當於一個市長了,我哥威武,侯府威武,二爺我鐵定背景不凡啊,哈哈哈哈!”說起來,直到現在他也並無什麼畏懼,主要是因為剛穿越過來遇見的新奇事物太多,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朦朧之感。
自己成了侯府二少,身後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俏丫鬟,見識了庭堂審訊不說,還捅破牢房的牆壁越了回獄。
眼下,就算戲弄一個七品芝麻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啦!
二人腳步漸遠,身後是柳無慶嚎啕的叫聲,淒慘的聲音傳徹至整條大街皆可聞。
躲在自己家中的平民百姓聞此嚇得瑟瑟發抖,隻以為匪兵在街上抓住什麼人百般折磨來著,連探出門來瞧一瞧的勇氣都沒了,生怕被匪兵瞧見抓住。
也幸得如此,他們並不知道這涪城的父母官、縣令老爺,柳無慶大人此刻被掛在府衙門上的模樣有多狼狽淒慘。
直到小半個時辰過去,數百壯碩護衛才在李謀的一聲令下撤離,他最後瞧了一眼掛在半空中有氣出沒氣進的柳無慶,這才搖搖頭命人把其放了下來,之後大步流星地便隨著一眾浩浩蕩蕩的隊伍瀟灑離去……
府衙門前,除了柳縣令此刻再無一二人影,天蒼蒼、野茫茫,數片枯葉隨風舞落,勾勒出一種凋零的滄桑感。
柳縣令掙紮著挺起上半身,迷迷瞪瞪看清楚眼前的情形,隻見零零散散的幾片碎葉飄落下來,他一雙熊貓眼怔怔地瞧著,半晌無言。
“踏,踏,踏!”從遠及近的馬蹄聲在府衙前停歇,來者數十騎,皆是身披紅甲的標準唐騎輕甲裝扮。
領先一騎的坐上年輕壯漢最是醒目,其人與身後的一眾輕甲騎兵不同,他身著銀色重甲,一眼便知是那種戰場上以一敵百的猛浪。
他眼見俯倒在地上的柳無慶登時一驚,急忙扶馬鞍下來,衝到柳無慶身前扶著他站起身來,急喘著氣道:“柳大人,可是生了什麼事?餘錢本在馬場操練,聽聞有匪兵出現包圍了縣衙,這才直接從馬場趕來,沒想到竟還是晚了一步。您,您沒事吧?”
柳無慶被他扶著緩緩站起身來,在其幫助下褪下身上纏繞的長繩。
這才語聲虛弱但是滿含怒意道:“氣煞本官也!哪裏是什麼匪兵,是那侯府,那李謀竟敢如此囂張,不看僧麵也不顧佛麵,不把本縣令放在眼裏!”
餘錢聞此皺眉道:“侯府,可是涪城中那名為侯府的最大的府邸?”
“就是它!就是這侯府的府主帶兵前來包圍了縣衙,綁了眾位差役不說,還對本官百般戲弄,視我官威於無形啊!”
“這……怎麼會這樣。”
餘錢將目光移向城南的方向,那裏是侯府所在,他心中思量到,侯府最為隱秘,名聲也最不響亮,它到底是個什麼龐然大物,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
他猶豫道:“那,那現在在下就帶兵去擒那侯府匪兵?”
“不!”
柳無慶驚叫著打斷了他,文人的氣質已然不複存在,神色猙獰,咬牙切齒道:“他們侯府不簡單,眾多的私衛怕有千數,而且還個個裝甲兵刃配備齊全,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餘錢聞此驚呼道:“什麼?他們侯府竟敢私自蓄養這麼多的兵力?視王朝的律令不見嗎?”
“那我們該怎麼辦?”
柳無慶咬了咬牙,神情陰鬱,一字一句道:“先忍著!不著急。”
“待我上報知府大人情況,請求朝廷調兵來涪城,到時再把這侯府連根拔起,看他還如何囂張!”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