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夜(1 / 1)

法國的夜,可是說是紙醉金迷。到處光芒閃爍,燈紅酒綠。讓人或醒或醉。迷離徜恍得讓人感覺不到是真是假。

“先生,輕一點,可以嗎?”漆黑的夜,漆黑的房間,清脆還帶著少女音質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

“先生?”少女又喚了一遍。

“第一次?”離少女不遠處低沉得如大提琴的嗓音緩緩響起。

“嗯。”隱約見少女低下了頭。

“夠幹淨就好。”男子轉過身,借著從窗戶縫投進來的月光,少女歪過頭看見了男子一身定製西裝,兩隻手揣進了褲子口袋,臉的輪廓......

“開始吧。”男子脫下了外套。

剛脫到一半,“先生,可以人工授精嗎?我怕疼。”

男子準備脫衣的手停了一下,隨後,穿上了外套,“可以。”

床上的人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可以這麼容易,“謝謝先生,你是個好人!”

“嗬!”那男子冷哼一聲,從小到大,可沒人說過,他是個好人呢。

“先生,好人會有好報的!”床上的少女見男子如此不屑,又補充了一句。

“但願吧。”男子徑直朝門外走去。

隻聽到門與牆接觸的聲音,床上的少女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打開了床頭燈。頓時,半個房間就被照亮,太久沒接觸燈光的少女,用手遮住了眼,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

“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我可以等在這路口,不管你會不會經過......”

少女抓了抓頭,從床上的外套口袋中掏出了手機:“喂?”

“葉清韻!你在哪兒呢!”暴躁的女音在電話那頭傳來。

“夏夏,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葉清韻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葉清韻算你有種,什麼事兒都不和我說,有本事以後別來找我!”

“喂?”

“嘟嘟嘟....”

沒辦法。葉清韻的好朋友夏清詩就是這個暴脾氣。該仗義的時候仗義,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俠女”。

葉清韻歎了口氣,放下了手機,翻了個身,休息了。

但法國這一夜,她又怎麼能徹徹底底地拋開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安安心心地睡個好覺呢?

這一晚,她想了很多。被父親和繼母逼到如此絕境,她要反擊!可是,她又怎麼反擊呢?以她的條件,能反擊嗎?恐怕就連絆他們一腳都是不現實的問題。

在她痛苦之時,陪在她身邊的除了夏清詩還有誰?還有繼母的女兒,也就是繼妹,葉傾歌。還在幫她。

夏清詩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葉傾歌畢竟是你繼母那邊的人,說不定隻是裝樣子而已。

是啊,裝裝樣子誰不會呢?每個人都可以把楚楚可憐演繹得淋漓盡致。

想著,葉清韻搖了搖頭,似想將這不開心的事情都搖出腦際,忘得一幹二淨。

漸漸地入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