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教的這破法術有什麼用啊!我看除了種花養草什麼用都沒!!”林天恨恨地朝天抱怨道。原本他以為父親教他的是可以飛天遁地的神仙法術。哪知道卻教了他個救死扶傷的回春術,自然是不對林天的胃口。
“一會回去就求父親教我點有趣的法術…咦,那些人是誰?”
林天的目光忽然被前方的幾個人吸引,前麵的幾人俱都紮著頭巾,身上穿著五彩斑斕的衣服,帶頭上左耳上還帶著個碩大的銀耳環,眼神警惕地看著周圍。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反而像是在邊陲疆界居住的少數民族。
林天在小村中廝混慣了,儼然將這小村當做了自己的地頭,湊上前去指著領頭的問道:“你們幾個打哪兒來的?來這兒幹嘛的?”
林天一番盤問,儼然是一副地頭蛇的樣子。卻堪堪無視了那領頭的漢子比他自己整整高出了半個身子。
那領頭的卻也不惱,蹲下身子,上前去對他溫和的一笑道:“我們從苗疆過來找人。”
林天被他的微笑感染,心中頓生出一陣好感,一擺手說道:“你們找誰?這村子裏的人我都認識。肯定能幫你找到。”
“你可認識一個叫林河的男子?”
林河?那不是父親麼?林天脫口而出道:“你們找我父親有什麼事情嗎?”
一聽到父親二字。那帶頭的臉上笑意更甚。他身後的眾人臉上都露出的笑容。隻不過,有的卻都是哼哼冷笑。
林天似乎隱約聽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也不知道是出自誰的口中。
那領頭人揉了揉林天的頭發,對他說道:“我們是你父親的老朋友。你能帶我去見他敘敘舊嗎?“
林天也天真爛漫笑了,點頭道:“恩,父親好像從來都沒朋友來拜訪呢。見到你們他一定很高興。“
“說不定一高興就會教我幾個好玩的法術呢。“林天心裏的小算盤正劈裏啪啦地快速盤算著。
那領頭人一拱手謝道:“那就麻煩小兄弟了。“
在他拱手的一霎那,林天看到了那人臉上一絲難以發覺的冷笑,明明是春暖花開的日子,這絲冷笑卻讓林天一陣激靈。
林天帶著他們穿過沒多遠的路,就來到自家的府邸前,推開門。對著內堂大喊道:“爹娘,有朋友來看你們啦!”
“嘶……”正在替林天縫補衣服的柳鶯鶯聽到林天叫喊,心中一顫,不小心被銀針刺破了手指,殷紅的鮮血一滴滴流了出來。也顧不得這傷口,放下針線,就往外走去。
林河表情嚴肅無比,也跟著走了上去。
柳鶯鶯剛一見到林天帶來的一群人,便怔在原地,連林河見到那群人,也呆在了原地。
而領頭之人站在門口,兩手背在身後,一時間氣勢萬千,仿佛世間隻容得下他一人,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輕鬆愜意,微笑看著柳鶯鶯。
“天,天兒,快到娘這邊來。”柳鶯鶯對林天說道,但話語中已然帶著顫抖與驚慌。
林天蹦蹦跳跳來到柳鶯鶯身旁,柳鶯鶯一下就把他護到身後,看著眼前的領頭人,輕若蚊蠅地對其說道。
“師兄……這幾年過得可好。”
領頭人一聽這話,便哈哈大笑出來:“好?師兄我過得當然好了!當年你我大婚之日,林河前來,你便義無反顧跟著他私奔而去,可有想過師兄我?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將之視為一生的奇恥大辱!直到去年我將吞天功練到第是九重,踏足返虛境界,才出關走遍千裏來找你。”
林河一步踏出,將林天母子護在身後,對領頭人說道:“柳風,當年之事我林河一人承擔,別殃及我的妻子和孩子。”
“妻子和孩子……”柳風忽的沉默,眼中盡是頹唐,歎道:“若是當年你沒來生事,享受這天倫之樂的便是我柳風了吧。”
柳風眼中的頹唐過後,便是滿目的狠戾,他衝著林河大吼道:“你向我借來的這十年幸福,今日,便盡數歸還吧!”
說完,柳風的手虛空一招,一柄黑色長槍不知從何處飛來,“鏘”地一聲,插入土地中,槍柄不斷的顫抖著,似乎在躍躍欲試著期待著什麼。
“哈,看吧,連“征衣”都已經開始興奮了,十年前那一戰要不是天機老頭擋我,你我勝負還未可知!”
相傳“征衣”是一把魔槍,由天外的一塊黑色玄鐵以活人鮮血鑄成,鑄成當日,鑄槍之人跳進火爐中以身殉槍,方才鑄就了這把魔槍。傳說隻要出手,便必要用鮮血澆灌。在仙兵榜上,“征衣”排在了第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