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曹大人對我大周律法還是記得的,我想問,昨日午後至今,是否過了一日?”蘇瀾說著說著竟然嘴角提了起來
“陛...陛下,臣...臣確實讓這管家前去帶人...隻是...隻是這...”曹孟有些慌張
“隻是這管家現在被朕殺了是否?”蘇瀾答著曹孟的話,“哼,大周律法,刑部第三章,凡是鳴冤,達到官府立案標準,府衙可按照情況酌情處置,如若鳴冤傷人,官府則須三日內傳回原告與被告,如若鳴冤殺人,官府則須一日內傳回原告與被告,官府不可拒收,情況特殊者,可上報右邢司,由右邢司處置”蘇瀾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不知道,朕所說對否?”
“臣...昨日管家確實傳喚過,實則找不到這個姑娘,這姑娘頭戴麵紗,臣命管家再回,按照提供地址再去傳喚,無奈實在找不出...”
“那煩請曹大人說說,地址何在?”
“都在府衙內,待臣去拿”說著,趕忙起身
“不用勞煩曹大人,我來告訴曹大人,煙雲樓翠竹居可是?”
曹孟一聽,麵如死灰,入了套,完全入了套,這什麼時候空降一個佛祖在自己麵前,自己竟然完全不知?
“臣...”曹孟還是想掙紮,畢竟這把年紀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也著實不容易
“聖上萬歲!”一行人在蘇瀾麵前跪了下來,蘇瀾打眼一瞧,這著裝,右邢司沒錯
“曹大人沒話可說了吧?僅這一條,夠不夠你死罪?倘若這不是朕,這如若真的是百姓發生這種事,一命賠一命”蘇瀾絲毫沒有覺得律法過重,一旁的曹孟也是無話可說
“右邢司?”蘇瀾轉過身,“臣湖南右邢司!”
“好一個右邢司,曹孟這麼大事右邢司絲毫未動?嗯?!”蘇瀾其實最傷心的是此事,這可是自己一手建起的右邢司,“李政在哪?!”蘇瀾嗬斥道
“臣...臣在”中間一人站了出來
“你是朕欽點的湖南右邢司領事,你來跟朕好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不然,你與這曹孟下場並無兩樣”
“臣也實屬無奈,這曹孟以我家中父母性命要挾臣,臣...臣不得不...”說著,一把辛酸淚
這還是讓蘇瀾蠻詫異,“血口噴人!”旁邊曹孟急了,“陛下...休要聽他胡說,臣再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去動右邢司,陛下明察!”
蘇瀾沉思了一會,“這件事不管真假,傳朕諭旨,李政關入大牢,朕定會一一查出真相,曹孟押解回京,打入天牢!”蘇瀾也不好再說什麼
“陛下三思,您這諭旨一傳,這湖南府可是沒有了知府,右邢司也沒有了領事...這...”杜言在一旁趕緊補了一句
“方申何在?”蘇瀾聽到這話,差點忘記,正是這方申飛鴿傳書到聞術閣,不然,這湖南算是完了
杜言一聽,心中就算有再多話,也不敢多說
“臣在!”右邢司後又走出一人
“朕命你為湖南府右邢司領事,給朕看好這湖南府,暫代理湖南知府一職,待朕回京再做安排!如若再有如此,朕絕不輕饒!”說著,蘇瀾就要回去,這剛轉身,才看到周圍百姓早已跪在地上,有的甚至抽泣
“湖南百姓感謝聖上!”領頭的那男子大吼了這麼一句,而後其他百姓緊隨,紛紛磕頭謝主
蘇瀾看到如此光景,縱然鐵石心腸,眼角還是有了淚光,“快快請起,各位百姓,天下是你們的天下,沒有你們,我大周更不可能有如此這般強盛!”
又是說了一會,蘇瀾也趕緊安慰,這群百姓這才讓出一條道,“對了,杜將軍,你看朕處理的如何?杜將軍再說兩句?”
杜言一聽,哪敢說話,現在自己再多言,依這女人脾氣,才不管你鎮邦府怎樣,到時候全都完蛋
“臣哪有什麼話可說,臣保護好陛下安危就好”杜言躬了躬身子,蘇瀾也沒搭理,這才回去
...
這件事也沒幾天,就跟狂風一般衝洗了整個大周,那些抱負之士紛紛趕考,一些地方百姓也是覺得好過了許多
“真是沒想到,這聖上突然折道湖南”徐沛南眯了眯眼
“殿下,這湖南府也是咎由自取,您早就告訴那曹孟收斂一些,隻是他不聽,怪不得別人”一旁啟安沏了茶
“嗯...通知左邢司,讓這曹孟斷不可活著回京!”
“這...啟安早就吩咐了下去...殿下...一切放心就好”說著,啟安泡好了茶
“哈,還是啟安懂我!”徐沛南苦笑了一番,自己這日子可是不太好過,太子徐沛陽處處擠兌,本來這天下財糧就要被這太子一手遮天,自己就剩下沒幾個地方,富庶的湖南還被蘇瀾端了個底朝天,“還好江西沒事...”徐沛南也隻好這麼安慰著自己
...
“哈哈,母後,你可聽說,聖上突然造訪湖南?”後宮,百花殿
“沛陽,不知,這湖南?”這人正是以前大陳皇後,朱氏
“母後”徐沛陽這才把蘇瀾的所為告訴了這朱氏
“唉...娘親現在也沒什麼用,也著實幫上孩兒”朱氏也是失落落,她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先皇竟然會將皇位傳給一女子
“娘親莫要如此說,”徐沛陽顯然很是興奮,“以前孩兒覺得,怎能讓一女子管理我大陳?現在倒覺得,大陳大周都還不錯”徐沛陽越說越高興,忍不住就要喝兩杯
...
京城,正安殿
“這丫頭...”裴太師眉頭緊鎖
“怎麼?陛下威風正凜,裴太師這是為何?”一旁高公公可是合不攏嘴
“陛下自然威風凜凜,處置的也很漂亮,隻是這以後...”
裴太師沒有再說,高公公也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