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有今天,她們這些女兵才敢跟這個傳說中玉麵賴歹團座這麼說話,平時遠遠的一見到莊健的麵早就嚇跑了。
“不著急!新娘子打扮的越漂亮,我越高興!”莊健在門外扯著嗓子喊道。頓時引起一片起哄的聲音。
聽到莊健的喊聲,王麗琴的心裏稍稍安定了些,但是她一想起那露出一大片肉的婚紗,就連掐死莊健的心思都有。
心亂如麻了許久,眾女兵終於將婚紗“補”好了。王麗琴重新穿在身上,照著鏡子轉了個圈,裙擺飛揚。
“呀,別說,這個什麼婚紗,穿著真好看。”一個女兵說道。
“對呀,也就是咱們王排長穿了,這衣服就跟長在身上似的,真漂亮。”
得到女兵們誇獎的王麗琴又照著鏡子看了一會,心裏美滋滋的,還別說,這把胸前背後都補上了,看著還真是漂亮。
“新娘子,好了沒有啊!”門外,又傳來的莊健的喊聲。
頓時,又是一片哄笑聲:“團座,你咋這麼著急啊!”
“廢話!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露。這麼人生的大喜事,誰能不著急?”莊健笑著說道。
“莊團座,貌似……後兩句是一個意思吧……”一個猥瑣的聲音。
頓時,又引起一陣學生兵們的怪叫。
屋裏,王麗琴聽到臉上一片緋紅。身邊的女兵們也是捂著嘴偷偷的笑了好久。
“好了好了!”門外的女兵從門縫望進來,看見王麗琴的婚紗穿戴整齊了,趕忙招呼莊健道:“莊團座可以進去接新娘子了,哎哎……別人不許進啊……”
隨著門口女兵的喊聲,呼啦一下,王麗琴的閨房裏擠進了一幫人。
“喲……新娘子真漂亮啊……”這是齊家國的聲音。
“嘿嘿,莊團座上輩子修了什麼福了,能娶這麼好的姑娘啊。”這是魏世坤的聲音。
王麗琴羞的趕緊背過身去,麵對著牆角,屋裏的女兵趕忙上前攔住這些趁亂起哄的學生兵,隻放莊健一個人走了過來。
“你等急了吧。”身穿一身筆挺的軍裝的莊健走了過來,一邊摘下頭頂的軍帽和雪白的手套,一邊笑眯眯的問王麗琴道。
“你才著急呢,這麼早來幹嘛?我在家呆著,不知道多麼開心呢。”王麗琴雙手揉搓著裙擺,紅著臉說道。
莊健笑了笑,雙手扶著王麗琴的香肩,用力將她轉過來,麵朝自己。卻突然看到王麗琴的婚紗,說不出哪裏怎麼那麼別扭,於是盯住婚紗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最後終於找到了不協調的根源,婚紗的胸口處。
於是指著王麗琴的胸口處,愕然問道:“這裏……”
話還沒說完,王麗琴揚起拳頭,按摩似的落在了莊健的胸口,嬌嗔道:“你壞死了,露著這麼多肉,人家可怎麼穿出去?”
“嗷,新媳婦打老爺們了……”一幫學生兵看到,起開了哄。
“都誰起哄呢?”莊健扭過頭,板著臉問道,緊接著罵道:“都他媽滾到院子裏,做五十個俯臥撐!”
“嗷,莊團座挨媳婦揍,找咱們撒氣了……”這些學生兵吵吵嚷嚷的跑出了房間。別說,這團長說話就是好使,一句話就讓女兵費力都攔不住的這些人乖乖的跑到院子裏了。
“四個……五個……”
十幾個營長連長外加警衛隊員真的齊聲喊著數字,開始做了俯臥撐。把房間外,正在笑眯眯的看熱鬧的王麗琴的父親和母親看的都呆了。
沒辦法,雖然王麗琴的婚紗十分的“特別”,莊健也總不能上前將王麗琴胸口的那塊布扯下來,隻好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帶著她走出了閨房。從正在做俯臥撐的學生兵們中間穿過,來到正房,拜見嶽父嶽母。
“爹,娘……”莊健一進屋就跪倒在地,麵朝兩位老人磕了個響頭。
“哎呀,哎呀,這可使不得。”王老爺子趕緊站了起來,說道:“莊團長,咱們這就是一家人了,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哎!”莊健聞言蹦了起來,從身後的女兵手中接過茶杯,奉到王老爺子手中,輕聲道:“爹,您喝茶!”
“哎,好好……”王老爺子雙手接茶杯過抿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緊接著,嗖的一下從懷裏掏出一個大紅包,塞到莊健手中。
“謝謝爹……”莊健接過紅包,手中一墜,莊健心想:很沉啊,這麼小的東西,估計沒準是金條,趕緊藏在了懷裏。
再給王麗琴的母親敬了茶以後,王老爺子就拉著莊健的手,坐在客廳裏聊了起來,而王麗琴的母親卻將王麗琴拉到了臥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