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實在不行,找個人家藏一藏吧。”齊家國又提議道:“咱藏房頂上,搜查的來了,反正有這個家的主人應付。”
齊家國剛剛說完,遠處就傳來幾聲狗叫,莊健又歎了口氣道:“人家有軍犬,你藏哪,撒狗一聞就找出來了。”
這條路也堵死了,齊家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別光想著藏,現在哪人多?”莊健問道。
“人多的地方?”齊家國愣了一愣,這大半夜的,要說人多的地方隻有一處,這個時代能通宵營業的就是妓院。
“就是妓院!”像驗證齊家國的想法一樣,莊健說出了這個詞:“前邊街麵上就有一處,走,咱哥倆嫖一把去!”
齊家國可是正經的農家小夥,從來都是本分的勞動人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吃喝嫖賭都是富二代二世祖玩的東西,咱窮人家從來都是不沾邊的。所以,即使有些心理準備,可在聽到莊健說去嫖的時候,小夥還是扭捏了。
“我還沒碰過女人呢……”齊家國說道。
“誰管你碰沒碰過女人!”莊健罵道:“咱是去避避風頭,你腦袋裏到底都裝的什麼?”
齊家國的臉紅了一下,本來他的身體很強壯,即使是長時間的奔跑都不能讓他改變臉色,可這會,臉卻紅的跟豬肝似的。
“待會到了,你就跟著我就行了,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就好了。”莊健一副老馬識途的嘴臉。其實莊健雖然早已經不是處男,可他也從來沒嫖過妓院,他所憑借的不過是後世在電視中看到的一些所謂的經驗罷了。
終於趕在軍警圍住這片街區之前,莊健和齊家國搶先一步,跨進高高挑著紅燈籠的“同樂堂”的大門。
這就是傳說中的紅燈區啊!
一進門,莊健隨手扔給門前的門童一塊大洋,見到程亮的袁大頭,門童兩眼一放光,高喊一聲:“貴客到,兩位大爺裏邊請!”
立刻,門廳裏迎出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臉上的脂粉比牆上刷的白灰還要厚上少許。這個女人正是“同樂堂”的老鴇,人稱“沈姑”的。
沈姑早在這個行業浸淫了許多年,早已練就一雙歹毒的眼睛,用來看人,八九不離十。她一見麵前這兩個年輕人,就知道,前邊這個瘦瘦的小個子,一身藏藍色西裝,肯定就不是沒錢的主。看起來氣定神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八成是哪家的公子哥,到了十幾歲的年紀,這也是偷摸著出來開葷了。
而他身後的那個,身體健壯的小夥子,身上穿的衣服就差了一些,一定是跟著前邊這個公子哥來的下人。你看那雙眼睛,自打進門起就一直躲躲閃閃,不敢看人,估摸著也是初哥一枚。更加有可能的是,公子哥背著家裏出來嫖妓,跟班的做賊心虛怕被人見到,被家裏人知道,這小跟班鐵定是要受罰的啊。
沈姑隻是一瞥之下,就下定決心,隻要把前邊這個小個子哄好,自然鈔票是少不了的。於是一揮手中的帕子,迎了上去,嗲聲嗲氣的問道:“喲,這兩位爺麵生的很,頭一次來我們這玩吧?”
莊健撇了沈姑一眼,突然笑了,笑的很是淫蕩,一伸手抓住了沈姑的一隻手,學著沈姑的語氣道:“喲……這位媽媽生的俊俏的很那,不知道咱這的姑娘是不是有能趕上媽媽這麼漂亮的?”
莊健這一句可不是亂說的,沈姑剛剛一進門就摸他的底,言語之中點了出來,他們倆麵生的很,不是熟客。可莊健卻並沒接茬,隻是表現出一副色鬼的樣子,岔開了話題。畢竟這裏是妓院,莊健是客人,老鴇總不能明著審問他們的來曆吧。
沈姑白了莊健一眼,作勢用拿著手帕的手輕輕垂了莊健的肩膀一下,順勢抽出了被莊健抓在手中的小手:“真看不出來,這位爺年紀輕輕可也是花叢老手了,一副油嘴滑舌真會哄人!”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進了大廳裏,莊健嘿嘿一笑故作驚奇的說道:“媽媽試過我了嗎?要不怎麼知道我的嘴怎麼樣,舌頭又怎麼樣?”
被莊健賺了口舌上的便宜,沈姑自是不依,笑道:“果然是油嘴滑舌,哄的人家心都開了,小心晚上人家過來纏著你,讓你沒時間找姑娘使壞。”
這一頓口上花花,聽得莊健身後的齊家國滿臉通紅,也不說話,隻是低著頭跟在莊健身後。
莊健跨進門檻,點頭笑道:“那感情好,不過還請媽媽給我找個房間,準備點酒菜什麼的,咱們也好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