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單純善良,任性。深的其父之喜。
“我的族人…”蕭淺低下頭長長的劉海遮住眼睛,麵前這個人絕不是易與之人,決不可被發現。蕭淺知道自己刀法過烈,必是瞞不住殷昰詞,自己要想辦法圓過去,如果再被眼前的人看出端倪,自己就隻有死路一條。
“阿輕,莫哭,似阿輕這般人不該流淚。”那人似是與蕭輕極熟識但情報對這人卻是空白,蕭淺不禁皺眉,這人是誰。
“可是…我要為他們報仇…”蕭淺緊緊攥起雙手,是自己看上去更加悲傷憤怒,其實此時蕭淺在賭,賭蕭輕會和這人說這些話。
“不必如此…阿輕,原不該這般。”聲音依舊,隻是多了幾分痛惜,看來她賭對了。
“我去護法殿了。”蕭淺轉身,走出櫻花林。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即使這人看出不對,也會認為是蕭輕因族人的死而過於悲傷。
離開櫻花林,蕭淺方才發現自己手心竟是出了許多冷汗,那人即便受困於輪椅,但身上的壓迫感,卻是一點不少。要弄清楚他是誰,不然及早被他發現。蕭淺暗自對自己說。
“阿輕來了。”一藍衣男子站在護法殿中,看著蕭淺。手中拿著一枚令牌,蕭淺知道那是什麼,因為在衛族她也有一枚,左護法令。
“你是誰?”
“在下藍骨夏,右護法。”那人優雅從容,靜然而立,竟與櫻花林中人有七八分像。他們有什麼關係
藍骨夏將令牌交給蕭淺就離開了,蕭淺也未在殿內多呆,因為她的父母為了保護她可是受了很重的傷呢。
立於蕭戰的床邊,他老了很多,鬢邊是不屬於他這個年級的白發,蕭淺又看到了那日他見到自己回來的表情。
“你…你…你竟然…”蕭戰唇角嗜血,看著幾步之外自己的女兒,陌生又熟悉。
“怎麼。”蕭淺渾身浴血,流火發出陣陣的嗡鳴,它在興奮,在歡呼。
外麵禦龍族人的命令聲,伴隨著龍吟,在火與血的世界裏掙紮著,浮沉著。蕭淺望著四周。
這裏是她的家啊!
即使這裏的人從未承認過她,但如今親手毀掉…
“那日…蕭輕從禁地回來,你是不是想用我救她…”蕭淺低下頭,誰都沒有看到,這一刻衛族殺人如麻的左護法眼角竟有淚光閃現。你究竟希望他說“是”還是“不是”,她如實問自己,若他說不你還下的了手?
“是,我現在隻後悔為什麼要去找長老,應該直接殺了你。”蕭戰狠狠的看著蕭淺,似乎在看畢生的仇人。
好狠!好恨!
“啊…”蕭淺一掌經蕭戰擊出很遠,手上的刀在顫動,刀尖慢慢對準蕭戰。為什麼要問,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還要自尋苦吃。如果靈一等人在的話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大人竟會失控。
許久,蕭淺頹然放下刀,“蕭戰,你夠狠,你真的…夠狠。”說完似是失了魂般的走了出去,是的她蕭淺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她有下不了手的人,即便那人傷害過自己。
她的母親早已去世,她的母親是人類,人類總是脆弱些。那天她殺了所有熟悉蕭輕的人,因為自己短時間無法變得和蕭淺一樣,為了不被發現,所以隻有這一個辦法。死的每一個人都露出驚訝的神情,那天蕭淺明白自己一生都將背負自己族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