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祭(1 / 2)

正祭並不在族內,而是在邙山聖壇,當年帝莫凡在此平定喪屍之亂,不知為何卻終身孤寂未娶一妻。世人皆傳說帝莫凡為一奇女子終身不娶,實是情深之人,不過情深不壽。

此時邙山百裏之外一華麗的馬車緩緩停下,但見一白衣女子從車上下來,又扶下一身穿紫色巫袍的絕麗女子,看著遠處的邙山,勾唇一笑,隻這一笑便足以迷離這風月,但揮手間卻與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這絕美與霸氣卻巧妙地溶於一人之身,使人見之難忘。

“天巫,想來這翼族天巫尚未到達,您是要等還是…”止水詢問道。

不待殷婧姁回答便見一隊人從不遠處走來。“這不是來了。”

這次殷昰詞倒是穿了巫袍,與殷婧姁一樣為紫色。兩隊人相對走去,殷婧姁與殷昰詞點頭致禮,但手下人必須行巫禮,不管兩族人如何爭鬥,算計,但在此處必須保持麵上的和氣。

“你今日怎麼肯好好地穿巫袍了。”殷婧姁看著殷昰詞的一身巫袍,嗯…這殷昰詞果然適合穿術袍。

殷昰詞捋了一下巫袍上的流蘇,挑眉,勾魂奪魄,果然妖孽般的存在。所有人中隻有殷婧姁看到殷昰詞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即便昰詞再如何,也是不敢在女神麵前放肆的。”

隻有天巫有資格進行正祭,這是地位,是權利,也是無形的束縛,天巫注定一生受縛。

是夜。

“天巫,阿淺已經抵達禦龍族百裏之外,隨時可以發動進攻。”

“清流,讓阿淺去確是為難她了。”殷婧姁站在窗前,看著皎潔的月,身不由己,說的便是這種感覺吧。

“天巫,阿淺不會這樣想。”原清流似乎在陳述一個事實,沒有任何爭議的事實。不要問他如何知道,因為他亦如此,自成為護法之日自己便是天巫手中的劍,劍怎會為難。這個道理他懂,蕭淺也懂,所以蕭淺去了

而與此同時,禦龍族百裏外的一處山崖邊,一緋衣女子正坐在崖邊。銀色的麵具在月光下反射出淒涼的冷光。

“我一直知道我會回來,但卻從未想過會似今日這般回來。”似是自言自語。

“大人…”靈一不知該怎麼說,隻能在一旁看著。這悲傷隻屬於蕭淺,她不允許任何人插手,這是她的驕傲。即使受傷,能為她療傷的永遠隻是她自己

忽而蕭淺站了起來,“令所有人都做好準備,明日便是屠龍之日。”聲音冷冽不含一絲情感,似乎方才的哀傷都是錯覺。唯有蕭淺顫抖的指尖出賣了她,她不平靜,一點都不。

明日,必將血流漂杵。

角聲起,鼓聲回蕩,彩綢在山頂飄飛,衛族與翼族分列兩邊,這是當代天巫第一次正祭,容不得半點差錯。

殷昰詞與殷婧姁分立祭壇兩邊,跪下。所有人都神情肅穆,連一向放蕩不羈的殷昰詞也難得的正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