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不會白白與你動手,要動手就要有彩頭,我隻為利益而戰。彩頭由你定,這麼多父老鄉親在此,我不怕你賴賬。隻要我打輸了你,我就有辦法從你手上拿到錢。
我十幾歲去南洋闖蕩,見過無數老賴,遇到過千奇百怪的騙子。我就憑雙手一個個解決了。賈之詡,你如果認為我吹牛,馬上與我動手一百萬以上,上不封頂,我都樂意同你動手賭。
在我的腦子裏利益為上,各種生意包括整個人生其實看透徹了都是一種賭,隻是賭的方式不同而已。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樂意與我一拚就開口說個價動手。
你不樂意,沒膽量,怕輸,你就走,不要同我說場麵上的話,我聽了會惡心,做嘔!”說完做嘔兩個字,他雙眉向上一豎,雙眼
就鼓鼓地瞪著賈之詡嘿嘿冷笑了起來。
他的這翻話與表情純粹是蔑視,挑釁賈之詡,想激起賈之詡與自已動手。此時的賈之詡一時真是又後悔,又尷尬,騎虎難下了。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黃象的對手,他沒有把握打敗黃象,也沒想過與黃象動手。
他剛才那麼講幾句黃象隻是因為他是武協會長,又是夏侯家的女婿,他必須講幾句維護場麵的話。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幾句話就會讓黃象趁機挑釁自已,想打敗自已好揚名立萬。
他本身即不是個爭強好鬥,逞凶之人,加上如今又有身份財勢,他更不想與人動手了。他的處境與位置是不能輸,不能敗的。敗了,輸了會對他帶來種種的不利。
所以他麵對黃象的挑釁後悔了,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已幾句場麵上的話,會遭黃象的咄咄逼人。隻怪他太不了解黃家人的思維,觀念了,他太不了解黃象了。
黃象從逃到大涼就開始真正地反思自已,他悔出一個道理自已得不到黃虎父子的青睞,重用,主要還是自已不夠突出。光自家子弟中就有黃浪,黃新兵,黃道德,黃通他們與自已的武力差不多,還有山上的劉葉歡,宋牽牛等一些人也與自已不上下。
所以黃虎父子不重視自己,自己在他們眼中無足重輕,自已想要得到他們重用,要奪取黃家大院,必須在眾人中脫穎而出。他想明白了就一邊將黃虎當成自己的對手苦練,苦研地滅刀法,一邊抓緊改變自已。
他這次同林桂生來就是要表現自已,剛剛好賈之詡同夏侯警兄弟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他豈能放過這個機會。他要拿夏侯警兄弟與賈之詡開刀來樹自已的威,來獲取黃虎的青睞,重用,最後達到黃虎離不開他,他再尋機取代黃虎。
賈之詡與他的處境完全不同,心態也不同,他已功成名就,他豈會輕易出手。他的這個年齡,他所處的這個位置,他求的是安穩,而非出頭。
每個人出外闖蕩江湖的人都一樣在一無所有時,他心中沒有任何畏懼,隻有目標。到他經過幾十年的拚搏,掙紮,攢下了一份大家業,贏得了榮譽後。
這時的他就不再冒險,不再拚搏了,所以江湖上有句話講:江湖越混越膽小。其實並不是老江湖的人膽量就真小了,他們隻是不需
再冒險,再拚殺了。
他們擁有了自已想擁有的,他們過上了自己意願中想要的生活,他甘於了這種富足的平淡,他們有的人甚至會遠離城市的喧囂,隱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