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翻話與表情讓夏侯警兩兄弟心裏發麻,發涼,像一瓢冷水從頭淋下腳一樣冷透了。他倆兄弟一時腦子裏“轟,轟,轟……”地響,亂糟糟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件事確實有些太突然,太不可思義了,太讓人難以接受,理解了。夏侯警兩兄弟滿懷信心地為了這件事投入了那麼多錢,時間,特別是為了搬遷還弄得民聲鼎沸。
原以為會賺個盆滿缽滿,結果卻是如此淒慘收場。這就應了那句老話: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他們倆兄弟此時真是被林桂生這翻話傷得萬箭穿心,傷心欲絕。
他們倆做夢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黃金榮有個坑貨弟弟,而且偏偏陰錯陽坑到了自已兄弟頭上。他們兩兄弟此刻的狀態隻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他們這時真是蒙了。
不過他倆旁邊的賈之詡沒有蒙,林桂生這翻話雖然開始也讓他為之震。但很快他就懷疑這是個圈套,因為他不是當事人,他沒有夏侯警兩兄弟那麼激動,他的思維是比較冷靜的。
他懷疑是因為這個項目太有前景,林桂生想甩掉夏侯警兩兄弟獨自經營。這種事在商道上司空見慣不足為奇,過河拆橋的事他賈之詡見得太多。
夏侯警兩兄弟即不是沒見過場麵的人,也不是傻瓜,他倆是現在蒙著了心智才沒有想的這一層而已。這就正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賈之詡產生了這種懷疑就站起來朝著林桂生一抱拳緩緩地說:“林大姐,夏侯家兩兄弟為這個項目投入了不少心血,你如今以黃二爺一個坑貨,就讓他倆兄弟退股,這件事傳出會損壞您與黃爺的聲譽。
我建議林大姐您仔細斟酌一翻,你林大姐不是缺錢之人,為一點錢而損害你與黃爺的名聲,實為不值。這個項目最難搬遷過程都已經過了,存下的是容易部分,你此時把夏侯警兄弟兩個踢開,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我有個拙見,黃二爺不幹了,您林大姐可以領頭幹。夏侯警兄弟倆能力,勢力都不錯,他倆給你打下手,此事不就完美了嗎?您又何必要趕他們兄弟倆呢?
林大姐您是個聰明人,我這個建議隻是給你參考而已,望您仔細斟酌,好好思量。”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雖然打住了話,但抱拳的手卻依然還在對著林桂生連拱。
林桂生先對著賈之詡點了點頭微微笑道“:賈會長,你請坐下,請坐下,你的話說得非常好,言之有理。我無法反駁,按道理我應該按你說的做才對,但現實不允許我這麼做。
我今天一到天津,天津的不少朋友就告訴了我,那個工程至少還要投幾個億才可以峻工開業。那是個浩大的工程,稍有不慎也就會演變成深淵,泥潭。
我可以坦率地講我並非拿出不出這幾個億,而是我不敢投,因為這個工程已經被我兄弟與夏侯家兩兄弟弄出了疪瑕。他們三個可以說是毫無這方麵經驗的人,一開始就急於求成,把場子弄大了。
他們沒有整體規劃好,幾千萬投進去了,還連個基礎設施都沒有弄好。真是太不懂資本運作了,我不想幹了,如果夏侯家兄弟倆願意幹,我撤股,他們也隻需退我股金就成。
這趟水我可以不淌了,由他們兄弟倆幹,我樂意拱手相讓。賈會長,我這麼做應該不過份,沒有違返商道原則吧?我也是毫無辦
法遇上了這麼個坑貨小叔子,迫於無奈才有這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