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牛幾個人一邊聽,一邊頭連點。雲泥先生講完,劉四牛與鏟子抽出槍檢查了一遍,領著武館那人向外走了出去。
劉四牛,鏟子與武館的郭良武三個人出了醫院,叫了輛馬車坐到羅老虎家入口的巷子處下車。劉四牛在前,鏟子與郭良武離他十步左右不緊不慢地跟著。
同黃虎去過羅老虎家一次的劉四牛走到了羅老虎住的樓下,抬手指了指二樓上就直接過去了。鏟子與郭良武走到樓下就停步四下望了望,趁沒有人注意時,兩個人迅速閃身進了筒子樓。
他倆走上二樓直接走到羅老虎的家門口,一看門關著,郭良武抬起手向門上就“咚,咚,咚”地敲了三聲。三聲響過裏麵毫無動靜,郭良武又往門上敲了三次,裏麵依然毫無動靜。
郭良武放心地取了一把短刀去挑削門鎖,門鎖很快開了,他倆迅速閃身進去關上門。在兩間房裏仔細看了看,除了羅老虎那個腦殘兒子傻傻地坐在搖椅裏流口水外,羅老虎的那姘頭舞女不在。
鏟子抬起手往郭良武肩上重重地一拍,再朝那個傻孩子努了努嘴。
郭良武一搖頭,小聲地說:“怪可憐的,我真下不手,還是你幹吧?你一個土匪殺人多多,不在乎多殺一傻子了。這種傻子留在世上其實也是遭罪,羅老虎在他不會餓死,羅老虎一死,他必然會餓死。
結果了他,讓他重新投胎其實是幫他早日解脫,是行善之舉,可我還是下不了手。”
他口中手字才落,鏟子搭在他肩上的手一使勁,他的鎖骨就響了。他頓時痛得全身直抖,咧嘴露齒地連喊:“鏟子哥,鏟子哥,鏟子哥,你快放手,我的骨頭快碎了。哎喲,哎呦,哎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鏟子待他喊完三聲痛死我了,就嘿嘿笑道:“我們爺有規矩不準殺老人,小孩,女人,誰殺了輕會打開屁股,重會槍斃。我沒有膽量幹這事,帶你來就是要你幹這事,你不是我們山上的人,山上的規矩對你沒有用,你放心幹。
幹成了,你絕對有天大的好處,中間有雲泥先生替你同我們爺周旋,你肯定沒有苦頭吃。你幹還是不幹?不幹老子馬上廢了你。”隨著他口中的你字出口,他的手加重了一點,
郭良武馬上連喊:“我幹,我幹,我幹了,你快放手,你快放手,我骨頭真斷了,真忍不了。”
鏟子鬆開了捏著郭良武肩的手,郭良武聳了聳肩,搖了搖手,對著鏟子做了個苦瓜臉相,一搖頭。
鏟子對著他一揚拳頭,郭良武雙眼掃了掃,一咬牙,取了一件羅老虎的外套走到傻子身旁。閉上自已的眼睛喊了聲:“南無阿彌佗佛!”將外套往小傻子頭上一套,雙手搬著小傻子的頭咬牙一扭。
隻聽輕微的一聲骨結聲響了,郭良武雙手一鬆,小傻子的頭垂了下去。
郭良武自已臉色慘白,額頭上大汗直冒地渾身就跟篩糠似地抖了起來。
鏟子走近他,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說:“別這樣,別這樣,殺人有時是種罪過,但殺了該死之人就是一種超渡與修行。別害怕,別心慌,第一次殺人難免緊張,殺多了就會習以為常。
我第一次殺人還作嘔,翻胃,如今習慣成自然了。走,走,走吧!”說完他搭在郭良武肩上的手就改為推著他向外走了,他倆出了筒子樓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