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跟著他進去,隻見吳佩乎正端坐在書桌後麵全神貫注地看書,他旁邊的竹躺椅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精壯漢子。
精壯漢子看著遠方先生與黃虎進了門就起身,一邊走向茶桌倒茶,一邊笑道:“參謀長,今日怎麼有空來大帥書房,你自已不作畫嗎?”
遠方先生哈哈笑道:“有貴客來訪,故此陪同,一起聊聊。大帥,黃英雄來訪,你應該放下書本了。”
隨著遠方先生口中的了字落下,隻見吳佩乎輕輕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望著黃虎一搖頭說:“你究竟是想在天津幹什麼?你還嫌天津不夠亂,日本人殺的人不多嗎?難道你真想把天津變成上海那樣天天有幫派在街頭上浴血奮戰,一具具死屍橫在大街上你才甘心嗎?”問完這麼多的吳佩乎依然不失禮節地抬起手向著茶桌那邊揮了揮,
黃虎同著遠方先生坐下,還端起茶喝了口才笑道:“天津與上海一樣多的租界,但上海就是比天津繁華,如果幫派之間的奮戰可以促進天
津的繁榮,那麼多死一些人也未嚐不可。
幫派中人本來就是些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的地霸,癟三,混混,人渣,垃圾。他們死了即可讓節下來的資源讓百姓們共享,也可以減輕老百姓們的一些負擔。
租界的普通百姓們生活本來就不易,即要承受外國人的欺壓,又要承受幫派勢力的盤剝。如果租界或者全國沒有了幫派勢力這種毒瘤
禍害百姓,百姓的生活定有好轉。幫派中人就是一種社會的崎形寄生蟲,鏟除他們對百姓們有利。
自古以來幫派就是為禍社會,阻礙曆史前進,破壞繁榮的害群之馬。五鬥米教,白蓮教,天地教,義和團等等這些幫派,教會那一種對社會做過貢獻,那一種沒有攪亂社會?讓社會動蕩,民不聊生。
我最痛恨幫派這種毒瘤,我隻要有機會就對他們實施殺伐。讓他們個個不得好死,爆死街頭,或者橫屍荒野就是我的責任,義務。我要殺得他們膽顫心驚,聽到我的名字就雙腳打抖,渾身害怕。”說完這麼多,他冷哼了一聲,大大咧咧地端起茶來喝。
吳佩乎不高興了,臉一扳低吼:“你這家夥走入了極端,你讓日本人屠殺自已的同胞,你不覺得內心有愧嗎?混蛋!”
本來對日本人屠殺漕幫的人心有點愧疚的黃虎聽吳佩乎這麼罵自已,他不高興了,就故意對著他唱反調地哈哈笑道:“我一點也不混蛋,我至少比你要聰明,你已經老糊塗,膽小怕事了。
美國人當年《世界雜誌》上刊登的那個吳佩乎已死了,不複存在。我本來自已就想滅掉漕幫,我讓日本人去滅,說明我懂得利用日本人
,讓日本人為我充當打手,爪牙,有何不好?”
黃虎口中的好字才出口,吳佩乎的一張老臉都氣黑了,他抬起手往桌上“啪!”地拍了一巴掌,一下衝地站起,衝口而出地大喝:“畜生,老子今天特地叫你來,是想教你,開導你,你居然冥玩不靈,一味頑固不化。
勾結日本人就是漢奸,你為了私利,你與日本勾結一起圈地,逼著整條街的居民離家出走。鬧得民眾鼎沸還不足,如今居然公開向同胞舉起了屠刀,你真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了。
我必須除掉你,不能讓你繼續為惡下去,你走得太遠,讓我太傷心了。”喝完這些,吳佩乎閉上眼睛,頭連搖地露出了一幅即有些傷心又有些痛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