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雙手佇立在屋頂,迎著夜風就像奴隸社會裏的奴隸主在欣賞奴隸們之間為了生存在互相殘殺一樣。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欣賞的笑容,一顆顆落下的人頭,一具具倒下的屍體與一注注在狂噴的鮮血,帶給他的是快樂與狂喜。
此時此刻的他不光沒有半點一絲一毫的同情心,相反他隻希望下麵的人死得越多越好。早年他在上海看到幫派中人欺負賣菜老婦人,幫派中人強收黃包車夫保護費的情景在他的心裏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他是一個骨子裏痛恨幫派,希望沒有幫派這種勢力的人,他內心中有一種替天行道,扶弱懲強的願望。隻是他對付幫派中人的手段實在過激,過於殘忍,他沒有想過這些死去的人會讓多少人失去兒子,丈夫,父親?
他的思維有時就是這麼單一,兩年前他策劃過天津幫派勢力的一場大火拚,也死了不少人。他站在屋頂上欣賞了好一陣,張嘴發出了二聲急急的長嘯聲,在下麵拚殺的宋牽牛,徐文華幾個人馬上紛紛躍上屋頂,靠攏他。
他的幾個手下才走近他一會兒,就見一隊警察匆匆跑來武館,但見他們一邊跑向武館,一邊朝著在鬥毆的人群開槍了。“叭,叭,叭……”的槍聲中在鬥毆的人紛紛慘叫著倒下去了。
沒有中槍反應快的人馬上分為兩批,一批沿馬路向左邊逃,一批往武館院子裏撤。警察們也立馬分成兩隊,一隊沿馬路上一邊追逃,一邊開槍。
一隊圍著了武館,領頭的警察朝著武館裏麵大喊:“什麼情況?為什麼鬥毆?”
已進了武館的劉福升馬上高聲回答:“我的武館今天開張,不少親朋故友前來送賀禮,突然來了一夥人搶劫我的賀禮,我們就與搶劫犯打起來了。”
站在台階上領頭的警察隊長朝天“叭,叭”打了兩槍就高聲喝問:“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不放下,格殺勿論,所有人抱頭站好,所有人快點站好。我們是警察,我們是警察。不放下武器者,馬上槍斃,馬上槍斃。‘’隨著槍斃兩個字落音,院子裏所有的人扔掉手中的家夥抱著頭不敢再動了。
領頭的警察隊長對著劉福升嘿嘿一笑,一招手問道:“你就是今天報紙上講的那個公開挑戰武林與江湖人物的武館老板劉福升嗎?”
劉福升滿臉堆笑地湊上他,伸手摸出兩封大洋往他手中一塞,頭連連直點地笑道:“鄙人就是劉福升,原來是開賭館,妓院的,長官我可是個良民。是一夥人來我這裏入室搶劫我的財物,我迫不得已才帶著夥計與徒弟們反抗的。”
領頭的警察隊長一邊拋著手中的大洋,一邊上下打量著劉福升嘿嘿嘿地笑了三聲才說“:劉老板,我出動了一百個兄弟幫你打跑了搶劫犯,就隻值兩百大洋嗎?老子的子彈費也不止兩百大洋,還有老子出門辦案是要收取辛苦費與辦案費的。
就兩百大洋的話,我就要把你與這裏所有的人統統帶回局裏去關起來,一個個好好審問調查。你是樂意現在我就把此案給結了,還
是把你與你的人帶到局裏麵去關著好好審問過後再辦呢?”問完他一邊對著劉福升嘿嘿嘿地壞笑,一邊頭直昂昂地把兩封大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