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叫,不必喊,我們知道,你又不是娘們,你與我們一樣都是下麵長了把把的爺們。爺們就沒有嬌聲慣養,你再敢叫一次,老子就偏偏多鑽你一刀。
老子給你取子彈又不收你錢,這種好事一般人是難遇到的,你還好意思叫啥子?”說完他手中的刀就在雲泥先生的傷口處搗攪起來。隨著他的刀動,但見雲泥先生頭上熱氣直冒,牙齒上下咬得“吱喀,吱喀,吱喀……”地直響,額頭上大汗直淌。
雲泥先生堅持了片刻,就張嘴小聲哼了起來,跟著他又很快渾身篩糠似地抖了起來。
宋牽牛立馬破口大罵“:你龜兒子,老不死的抖啥,叫啥?害老子不好手術。你又不是金枝玉葉,龍子龍孫,你留著這條老命還想當皇帝不成?不許叫,不許哼,更不許抖。你閉嘴,再不閉嘴,我就讓兄弟們按住你老不死的,多給你劃幾刀。”
痛得已眉毛緊擰,臉上肉皮在亂抖,亂顫的雲泥先生大吼:“龜兒子,你少放屁,閉上嘴,加快你的刀法。你不要磨嘰,這是活折騰人,你龜兒子該不會是故意要整我,要害我吧?快點幾刀處理完了事。”吼完他的身體又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並張嘴輕輕地哼叫。
宋牽牛馬上破口大罵:“你老不死的雲泥又叫又哼,攪亂了老子的心情,老子煩惱死了。,你影響了我的情緒,刀法,兄弟們把他按下,這老不死的這麼怕痛,老子還是第一次見。給我把他按下,按下,我老子多鑽他幾刀。”
隨著他口中的刀字落,徐文華,鏟子,雞婆幾個人已經將雲泥先生按下並死死壓著了。
雲泥先生張嘴使命地叫:“唉喲,哎呀,痛啊,痛死我了……”
宋牽牛一邊手中的刀連鑽,一邊破口大罵“:老不死的,你叫死,叫屈,叫冤,叫錯了地方,老子最恨你這種人,老子多弄你幾刀……”
雲泥先生全身大汗直淌,破口大罵:“土匪呀,土匪,你們真是一幫可惡至極,沒有人性的土匪。放開我,老子的傷不治了,老子
受不了啊……”
雲泥先生並不是怕死,怕痛的人,但這種手術他第一次經曆。他與劉四牛完全不同,劉四牛幹土匪幾十年經常負傷,對這種事經曆多了。
而雲泥一個書生出生,這又是平生第一次受傷,心理承受力自然無法與一身匪氣傷痕累累的劉四牛比。加上他倆的身體也相差極遠,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劉四牛身高近二米,三百多斤,一身圓鼓,壯得似頭牛一樣的彪形大漢。
而雲泥卻是一個一米六剛出頭,骨瘦如柴,渾身皮包骨的人。身體與心理都讓雲泥遠遠不及劉四牛,他又豈能受得這種刀
鑽,刀割。
他死命地叫,破口與宋牽牛對罵不休,完全失去了一個書生平時的修養。在雲泥先生與宋牽牛的對罵聲中,宋牽牛終於取出了雲泥先生腿上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