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泥先生馬上對著黃虎哈哈笑道“:沒錯,沒錯,真難為了你這麼看得起我,這麼費心查我,能夠查得如此,真不簡單,了不起。你在日本是學刑偵嗎?”
黃虎一搖頭笑道:“不是的,我學的是諜報,也就是反偵探。我還有些沒有查清楚,我希望你自已告訴我,畢竟我倆是故人,用刑不太好。你是鵲,白豹是徐萬春,你倆是天津的正付站長,你們的上司真是東條嗎?”
雲泥先生哈哈笑道:“黃虎,抱歉,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提問,你動手殺了我吧?我輸了,就認栽,殺人不過頭點地,十八年後又是
一條好漢。”隨著他口中的漢字落下,他把鐵扒一甩丟去了三四尺遠,閉上了眼睛,露岀了一幅視死如歸的相。
黃虎由衷地讚道:“是個真爺們,佩服,佩服,不過,你不回答我想知道的一些事,我肯定不能讓你去死。雲泥先生即然你死都不怕,又何不將知道的事幹脆告訴我算了呢?何必要弄得你我之間尷尬,先生還是考慮,斟酌吧?我真不想讓你受苦,傷了彼此之間以往的情義。”
雲泥嘿嘿笑道“:黃虎,不要同我說我倆之間情義的這句話,如果我倆之間沒有間隔著鴻伍確實是可以成為好朋友的。但有了鴻伍的存在我倆之間不會有情義二字,我很了解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但是我倆之間的關係不可能超過你與鴻伍之間的交情,也就是說我倆之間的交情比之你與鴻伍之間的交情隻能算狗屎一堆。你為了還鴻伍的人情,可以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所以你不必套我,我不會同你說半點事的。
幹脆點動手,我有點等不極了,我現在隻有想死的心,因此我一見你就扔了鐵扒。”說完這些他對著黃虎頭直昂,
聽了他這翻話,看著他這表情的黃虎已經知道了他確實是想死了。自已無論再對他說什麼也是白費力氣,白浪費口,白耽誤時間就笑嘻嘻地問道:“你打開棺材給你的老情人送了什麼?又從她口袋子裏取了什麼?這事說給我聽,我可以幫你掩埋好她。不然她的棺材很快就會被雨水淹沒,她在地下也不安生,你對不起她。”
雲泥先生略微一想就說:“我從她身上取了一本書,我給她送幾件首飾,你讓我去填好那坑,我把這本《毒經》送給你,我反正用不到了。”
黃虎哈哈笑道:“這本書我家有,我不要,我就是從這本書發現是你給鴻伍下毒的。不錯,你也算個有情有義的人,去吧,趕快去把坑填了。她為你而死,讓她再浸泡在水裏真是你的罪過。”說完他抬起手對著雲泥先生直揮,
雲泥先生馬上跑過去拾起鐵扒就向劉月娥的墓地走,黃虎三人跟在他後麵。雲泥先生到了墓地,一邊使勁鏟土,一邊大喊:“月娥,對不起呀!月娥,我雲泥對不起你,負了你,下輩子變牛變馬報答你。月娥,我很快就來找你,陪你……”
雲泥先生喊了一陣,居然失聲痛哭了起來。他的哭聲中即含有真摯的懺悔,也有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無限愛戀,聽得黃虎
的一顆心一緊一揪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雲泥害的人是鴻伍,如果不是他雲泥成了漢奸,依他這種個性黃虎真樂意與他成朋友。雲泥真是一性情中人,與黃虎的個性有著八分的相似。
他發瘋似地鏟土填坑,填好了他突然跪在地上,又仰頭大喊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黃虎沒有讓他喊完就對著鍾俊楠與張軍城一揮手說:“把他綁了,帶走,天快亮了,把他嘴巴也堵住,不能讓他再喊了。”隨著他口中的了字出口,站在雲泥後麵的張軍城與鍾俊楠向前一撲,將雲泥先生撲倒就綁了起來。
他倆綁好了雲泥先生又往他嘴裏塞了一團大草紙,張軍城扛起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