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急急地說了這麼多,又一邊打開抽屜,一邊取出幾張照片對著黃虎連連抖著說:“你看看,這是孩子出生的第三天,王老太太來了後,讓人拍的照,你小子仔仔細細地看,孩子那一點不像你,你給老子找出來。
眼睛,眉毛,臉輪,耳朵都與你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差別,活脫脫就是你的模子。”說完他分別塞了幾張照片到黃虎與宋牽牛的手中。
黃虎看了看沒有吭聲,宋牽牛隻看過兩張就驚訝地朝黃虎大喊:“爺,這孩子與興國,興盛一模一樣,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呀!絕對是你親生,你的種,你……”
他的話才到此,還沒有完,黃虎已對他大吼:“你給老子閉嘴,少胡說八道,沒事你出去茶館裏聽戲去,不要在此多嘴多舌的。”吼完他臉一扳,對著宋牽牛連連揮手,示意他走。
宋牽牛低下頭把照片還給韋德寶,尷尬自嘲地對著他訕訕一笑,匆匆走了出去。
韋德寶望著宋牽牛匆匆而出的背影,更為大惑不解地說“:別人當了爹高興還來不及,樂得屁股尿癲的,你倒好,不光不高興還火氣衝天,你究竟是人還是怪物?你不喜歡孩子嗎?”問完他滿臉失望之極地對著黃虎一邊連連搖頭,一邊歎息起來。
黃虎對著他一昂頭說:“你不要同我扯這些,我今天來是因為在報上看到昨晚你這邊出了大案,我擔心你應付不了,過來問問想幫
幫你。畢竟你年齡大了,我恐怕你力不從心,壓力山大,我正好有閑,替你出出力。我的為人就這樣,你幫過我,我必須要幫你。”
韋德寶一聽他這話又高興了,哈哈笑道:“我現在對什麼事也不關心,我最關心的就是容容與孩子,我現在終於當上了姥爺,比什麼事也開心。
昨晚的事我已布置下去,在偵查,洋行門口有個守衛沒死,他已經指認是東北人幹的。他指認死在洋行的一個人就是對他最先動刀的家夥,那家夥已查明叫傳育才,是傅有亮的徒弟,侄子。
他們膽大妄為不光入室搶劫,殺人,還學《水滸》中的武鬆留名,真是可笑,愚昧至極。我已經一大早就通報了日本大使,並與日本大使會晤,達成了共識,日本大使會收拾東北人的。
我幾百巡捕都在撒網似地搜查,有幾個巡捕在東邊鐵道上發死了幾具死屍,與一些散落的大洋。我讓洋行的守衛與洋行周圍的目擊證人去辯認了那三具死屍。他們一至指認那三具死屍就是搶劫犯,顯然他們是想爬火車回東北。
日本大使這次十分震怒了,東北人連續殺了日本人,搶了日本人,還留言,他們這麼幹純粹是找死。我讓日本大使去照會,通報華界的周磊局長,給他壓力,近幾天我會掃清英租界的東北人。
這種低級愚昧案子攔不到我,我想都不用想就可破獲,我正在構思抓捕傅有亮,可傅有亮不知藏那裏去了。這家夥太狡詐,不過他逃不出我的手心,日本大使全力支持我抓捕他,我己派了便衣在監視他的會館。
隻要他冒頭,先將他擊斃,寫個他拒捕,對抗就行,辦這些事我有經驗。所有人全死了,死無對證,就是鐵板釘釘,一切由我說了算。我的事不需要你幫忙,我可以解決決的,處理事情並非一定要親力親為,主要是運籌帷幄恰當。
雖然我不需要你幫,但你能想到來幫我,我很欣慰,也感謝了。你忙你自已的事,多賺錢,多組?你自已的勢力,我會竭盡全力幫你。要不,我帶你去王府看看孩子?”問完他滿臉高興,雙眼充滿無限企盼,微微直笑地注視著了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