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聲失陪他抬起腳轉身欲走,花花伸手一把拉著他急急地說:“怎麼可以這樣?做生意哪有你這樣的,你不擔心別人坑你,宰你嗎?還是一起量過再走,三萬方可不是小數,就算一方一塊大洋也是三萬大洋。”
黃虎伸手拿開她的手笑道:“我做生意就這樣,首先我信任每一個同我貿易的人。我的原則就是不讓任何一個同我貿易過的人對我產生反感,覺得我坑了他們。
你其實也不必在此,由龍老板的人忙丈量就好,我堅信龍老板同我貿易過這次後,以後經常想著與我貿易。龍老板的人查檢,丈量完後就知道我的話不假,我這次來天津是為的是打開銷路,擴大影響,而非純粹地搒撈錢。
古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人與人之間打交道的時間一長,就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做生意的人沒傻子,把別人當傻子的人,自已才是真正的傻子。
在生意這塊,我寧願別人負我。我不負任何人。我堅信一條,任何人都想有利可圖,將自己得到的利益是最大化。任何人可能會同我過不去,但他不會同錢過不去,所以我信任每一個同我貿易過的人。”說完他在龍蝦對他的連連點頭,花花對他的不解與疑惑之中哈哈大笑地
揚長去。
黃虎帶著人馬來到了輪船碼頭,潛伏在四周靜心地等著劉芫嘍與傅劍秋的到來。他想抓住傳劍秋與劉芫嘍,從劉芫嘍的口中知道誰是猛龍幫的真正叛徒,那個是那隻鵲。
從傅劍秋的身上他則想打聽出黃求名的下落,他在想黃求名甚至有可能是同傅劍秋是一路來的。
他頭戴一頂深色禮帽,身穿一身打手勁裝,眼睛上架著那幅寬邊墨鏡帶著禿鷹,宋牽牛,鍾俊楠坐在茶樓窗口喝茶,雙眼卻死死瞪著碼頭的台階上。
分散在碼頭兩邊台階上的吳星雲與幾個人在悠閑地同著一些小商小販們扯蛋。他們的目光卻閃爍遊離不定,他們時而瞟向茶樓的窗口等待從窗口拋下的茶碗,時而又瞪向海邊開來的船。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報童們一個個在大喊:“新聞,特大新聞,昨晚東北好漢傳有亮在英租界殺人搶劫還留名。特大新聞東北人恨日本人猖狂,占了青島,東北好漢傅有亮拍案而起,組織了鋤奸隊專殺二鬼子狗漢奸與日本人。傅有亮真英雄,真好漢,……”
黃虎聽著報童們的喊聲,眉頭略微一皺,心一動,嘿嘿一笑,嘴巴對著禿鷹一努輕輕地說:“你下去買幾份報紙來看看吧!”
禿鷹一點頭,準備站起來走,鍾俊楠一把拉著他,對著黃虎一搖頭小聲地說“:瞪著碼頭的事要緊,報紙上的事信不得,文人墨客亂寫亂編的。
同一個事,每一個記者可以發揮自己無窮的想象說得天花亂墜,眼花繚亂,讓人不知道信誰好。黃求名幾個我們都不認識,你一分心也許會錯過,就讓文人墨客們亂編亂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