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說完這些對著鬆木嘴角一翹笑了笑,他的這笑似乎帶有一些嗤之以鼻的味道。好像是在嘲笑鬆木你這個從東京警察廳出來的人,居然不認識,不知道小野這個在警察廳裏有名的人,而我黃虎卻不光知道,還了解他。
鬆木當即尷尬得臉一紅訕訕自嘲地笑了兩聲,又強辯地說:“東京警察廳有三千多名警察,十幾個處,我在刑事處。我們處與偵查處極少有交道的。如果你黃公子找他有事,我是可以幫你聯係得到他的,畢竟在開拓團我還是有一些熟人,朋友在的。
我十分樂意為你黃虎君效勞,我們是朋友,合作夥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請問你找小野君有什麼事?”
黃虎抬起手輕輕地對他一搖,很隨便地說:“即然你鬆木君對我的事如此關心,如此熱情,那我就同你說說,不過你不必刻意地為我的事而操勞,那樣會讓我過意不去的。
你方便時幫我打聽打聽吧!如果你可以聯係到他,請你幫我約他一次,我想同他見個麵,會晤一次同他談談。我知道他在做美國進口紡織機的生意,我在美國正好有這方麵的朋友,我想同他合作這種貿易……”
在黃虎正向鬆木吹噓得正歡時,許開福來了,他對著鬆木一躬身地問道:“鬆木太君,二十五名罪犯已執行了死刑,並由我驗明了正身,他們已經伏法,請問您要不要再去親眼查看,驗明一次?”
鬆木一昂頭,雙眉一揚正要說話,黃虎已說:“許探長,你這個人真有點囉嗦,鬆木夫人已經去找那個龍蝦了,我們快去好不好?幾個死腦殼有什麼好瞧?打死就行,我們走吧,上車,你快上車,我們快去。”
許開福一點頭,一腳踩上台板笑道:“槍斃了死腦殼,需要鬆木君驗證簽字才能消案,這是工作程序,規定。”說到此,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又朝鬆木問道“:鬆木太君,您不下車去看看嗎?”
鬆木不高興地低吼:“上來,我給你簽字,你八嗄真是廢話多,太囉嗦了。”
許開福這才正式一邊上車,一邊笑道:“我是給你們日本人幹探長,我必須嚴格遵守你們日本人的規章製度,免得被你們說工作不負責任。我不想落人口舌,不想被你們指責,我這個位子雖然不高,也沒有什麼油水,但窺視的人還多。
幹巡捕幾十年了,得罪的人多多,不少家夥都在暗中觀察我,想找到我的失誤或者破綻,趁機扳倒我再取而代之。幸好我為人正直無私,秉公執法,行得正,坐得穩,不然早被人害了,從這個位子上拖下來了。”說完這些上了車的他一屁股坐下就又大喊“:開車,開車,回去
,快回去,奶奶的真忙。”
巡邏鐵甲開動了,邊三輪也開動了,巡捕與日本憲兵跟在兩輛車的後麵跑步前進。
亂墳崗樹林裏埋伏的一幫人走到山凸上,一邊抬腳對著躺著的死屍亂踢,一邊大喊“:日本兵與巡捕走了,沒有中槍,又不想死的人趕快
吭聲,起來同我們走!不走燒屍的人來了點火你們就走不了,會活活給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