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口中你字剛落音,那邊鬆木己連聲說:“好的,好的,我馬上趕來與您會麵溝通,隻是我倆沒見過麵,到時怎麼認識你呢?”
黃虎哈哈笑道:“我和許開福在一起,許開福認識你就行了,我倆唯多利亞見。見麵後我倆說日語,許開福難聽明白的,有他在場無所
謂,他不敢壞你我的事,這點你盡管放心。要不你叮囑他幾句,我把電話重新給他。”
鬆木又連聲說了三次好,黃虎把電話遞向許開福,許開福還沒有開口,那邊鬆木己開口大吼:“許開福,你迅速帶你辦公室的貴賓到唯多利亞去,我馬上趕來與他見麵。我與他有要事相商,你不得有誤,否則我扒了你的皮。”
許開福馬上大喊:“是,是,是,我馬上送他到唯多利亞,鬆木君您放心,我馬上就去。”他口中去字落,電話那頭鬆木已“叭”!地一聲將電話掛了。許開福看著手中的電話筒,頭輕輕一搖,訕訕自嘲地嘿嘿笑了兩聲,才放下電話對著黃虎向外一伸手說:“黃公子,請吧!我
倆去唯多利亞,鬆木很快會到的。”
黃虎站起來一點頭,抬起腳就向外走,聽鬆木稱黃虎為貴賓,知道黃虎與日本人有關係的許開福怕得罪他,點頭哈腰地跟著他朝外走。他們到了唯多利亞訂好了包房,酒菜,還沒見鬆木來。
有點不高興了的黃虎,打發許開福開著巡邏車去憲兵隊叫鬆木。自已則想著收拾許開福與鬆木的良計,可是許開福這一走卻過了一個多小時才來。
許開福推開包房的門,煩躁的黃虎臉一板臉,正要張嘴罵他,許開福馬上雙手對著他連揺,雙眼對著他連眨地說:“黃公子,不光鬆木先生來了,鬆木先生的太太花花也來了。”
隨著他的話落隻見一個五短三粗,留板寸頭發,長兩道濃劍眉,生一雙三角紅眼,滿臉鼓鼓橫肉直抖,上唇上留有一抹又黑又粗八字胡須,年齡已四十大幾的矮胖男人,伸出他那又粗又短又壯的手一下推開許開福,朝著黃虎一躬身,用日語緩緩地說道:“黃虎君,抱歉,真抱歉,對不起了,鄙人剛準備出憲兵隊的門。
我夫人的伢頭來說我夫人身體不太舒服,要我回家看看,所以我就回了趟。我回到家告訴她有您這位貴賓在約我,我沒空陪她,她說她沒有來過維多利亞,我帶著她來了。誠望黃虎君別介意,她是中國人與許開福一樣隻懂兩句簡單的日語,而且是日常生活用語。
她不會幹涉我倆的會晤,不會泄露我倆談話的內容的,您盡管放心,她與許開福都聽不懂我倆的話。我倆談正事時就用曰語,可保萬無一失,如果您還不放心,讓她認識您後,我就讓許開福送她走,到處溜溜也行。耽誤您寶貴的時間,讓您久等,真是抱歉,真抱歉!”說完這麼多,他本來躬著的身連連彎了三次,頭也垂了三下,顯得禮貌極了。
黃虎忙站起來也用曰本禮節,對著他回了一躬身,一邊走向他,一邊笑道:“我很欣賞你鬆木閣下這種對女人的關愛,體貼之心,沒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才是世上最優秀的男人。我非常歡迎你們夫婦的到來,請你與你的夫人一起入坐,一起品茶喝酒吧!”說完他抬起雙手在鬆木厚實的肩膀上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