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呆呆地望了一陣王大波的屍體,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王大波為什麼要選擇去死?這事為什麼會弄成這樣?為了自己的出生死了那麼多人,這中間到底隱藏著什麼?難道自已真的不是爹的種?真的是楊彪……
他想到此就不敢往下去想了,他伸手把王大波的眼睛抹上,踉踉蹌蹌地走出來,步履艱難地走在漆黑的夜色裏。他的腦子裏浮現著自已爹,娘對自已的點點滴滴,他不相信自己不是這個爹的種。這個爹是世上最盡責的父親,他為自已的成長付出得太多,太多。
可現實是他為什麼又派人把懷化那個會灌血的郎中一家給殺了?這中間究竟隱藏了什麼?這中間究竟那裏出了什麼錯?黃虎打開腦殼也想不明白,越是這樣越激起了他天生的倔強,他就偏要弄清楚。他走回船上喝了一壇酒,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地倒下,睡著。
第二天大清早黃虎還沒有醒,黃遙就來了。他看了看酣然大睡的黃虎一眼,腦子一轉,一邊伸手推著黃虎,一邊大喊:“少爺,該醒了,家裏炸開了鍋,沸騰了呢?”
黃虎睜開眼睛笑道:“放心吧!我爹會處理好的,翻不了天的,他們喜歡鬧就讓他們鬧過夠。不理他們了,他們自然也就鬧得沒勁,越將他們當回事,他們尾巴越向天上翹。我大姑與四伢頭兩個人最後是誰低頭,服輸了?女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小肚雞腸。”說完他一昂頭嘿嘿笑了起來,
黃遙馬上說:“你真是個少見的人才,怪才,明明知道自已大姑與妹妹幹仗,自已不光不拉,不勸,居然還跑了,躲起來。害得你娘發瘋似地求你大姑,向她陪禮,陪小心,真是害苦了太太。四伢頭真是太不像話,居然敢如此對待大姑,大姑現在要吵著一定要回家,我實在攔不住所以沒有辦法就隻好來叫你。”
黃虎有點不太相信地問道:“我爹還沒有完全好,她怎麼就可能回去,她不擔心她哥了嗎?”
黃遙嘿嘿笑道:“她當然擔心她哥的,隻是因為昨天同四伢頭這麼一鬧,她覺得沒有麵子,所以才吵著要回去。老爺的病昨天經過大姑與四伢頭倆人這麼一鬧,又加重了點,揚院長昨天給老爺打了幾次針才穩住。老爺這次也真是走麥城走到頭了,屋漏又遭連夜雨。”說完這話黃遙歎息了一聲,連連直搖頭。
黃虎一邊起來,一邊說:“我大姑也真是的同一個不懂事的晚輩較勁幹嘛呢?四伢頭就還是個孩子,大姑也不想想自已什麼身份,弄得如此尷尬。”說完他起來了,他一看叫驢子與青杆子還沒有醒,他倆還在呼呼大睡,他抬起腳就往他倆身上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