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遙跟著她也嘿嘿笑了兩聲,冷哼了一聲,才不屑地說道“:四伢頭真是行狗屎運,來到了我們黃家,遇上了少爺這菩薩心腸的人,改變了她的乞丐命。過上了處尊養優的日子,還不把我們這些真的黃家人放在眼裏了,真以她是黃家大小姐了。有時還對太太亂吼大叫,我是早看不慣她那大小姐作派了的,都是被老爺,少爺寵壞了,讓她越來越狂妄,目中無人。”說到此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
楊明慧一點頭說:“你講的一點沒錯,確實太過於狂妄無知了,根本不像個姑娘家,更不像個大家小姐,有辱黃家門風。黃家女人的臉都讓她丟盡了,你不要管她,她不欺到你頭上就行。她吼太太,是太太自找的,教女兒那有他們夫婦那樣教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整天與一幫小子舞刀弄槍,大打出手,無法無天。虧老東西還把她當寶貝寵,一點也不將她往正途上引,遲早會成為一個女魔頭,女土匪。
那家娶了她當兒媳婦,準會給家裏引來災禍,是個地地道道克夫敗家的相。你先別急著出老爺那裏,轉悠幾圈才去,讓那伢頭片去向老東西挑一些事事非非,弄得他頭昏頭痛才好。他是閑不住的人,有點事套著他才好。”說到這她才打住話,雙眼對著黃遙連連眨了幾下。
黃遙對著她肯定地一點頭說:“伢頭肯定在向老東西搬弄事非去了,黃象的事她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告訴老東西,光這事就夠老東西頭痛,傷心吃一壺的。”說到這他伸嘴在楊明慧耳朵邊壓低聲音小聲地嘀嘀咕咕講了起來,楊明慧一邊聽,一邊臉上泛起了幸災樂災的笑,雙眼閃過了一次又一次紅光。
黃遙講完了,楊明慧對他豎了豎大母指後,也伸嘴在他耳朵邊小聲嘀咕起來。楊明慧講完了,黃遙對著她頭連點,堆起了滿臉的笑。楊明慧又抬手指了指酒壇,黃遙抱起一壇酒高高興興地走去楊明慧的屋。
黃遙心裏感激萬分地抱著一壇十斤重的酒出了楊明慧的屋,這壇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它本身的價值就比較珍貴三十大洋,加上是正宗的,而且是整個湘西,甚至是湖南境內難買到的。那時的正宗滬州隻有四川一家私人在釀,其它的都是偽造。
楊明慧帶了四壇,一壇給自已公爹,一壇給自已的夥伴,一壇給楊院長,一壇給了他黃遙,這就是說他黃遙在楊明慧心中是有點份量的。這也就更加堅定了黃遙要向黃虎告訴秘密的那份心,當然這件事可以說成是黃遙背叛了黃天賜。也或者可以理解為黃遙識時務,在為自已與後代尋求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