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黃天賜的書房就問:“叔,您說這事該咋辦,您拿主意!”黃天賜哈哈笑道“:這大事肯定是擺酒,請族人大吃大喝一頓,讓他們瞧瞧我們大房的子孫有多強,出門就帶回一個有錢媳婦。今天來不及了,明天我安排人進城買菜,買酒,擺上三十桌。
請全族老少都來樂樂,沒有爹的孩子照樣長大,成家立業。你現在就去一家一戶告知他們,告訴他們你兒子尚文正式訂親,去吧!去吧!”說完他笑哈哈地抬手向穀香連揮,穀香沒動,隻傻傻地望著黃天賜傻笶。
黃天賜旁邊的江應山見穀香沒動嘻嘻笑道“:少奶奶,咋不走呢?你是高興過頭了吧?你兒子帶回這麼個兒媳婦,你們家祖墳上真在冒青煙了。”
穀香重重地咽了口口水,望著黃天賜小聲地說“:叔,隻擺十桌算了,我沒那麼多錢。這才剛訂婚就十桌,以後還要三六九禮,還要擺結婚酒。我的錢從哪裏來,我上那裏去找那麼多錢?”
黃天賜一搖頭哈哈笑著說“:不行,十桌堅決不行,你咋這麼蠢,以前楊明慧,小侗與虎子不就擺一次酒嗎?擺過這次酒後,你就安心當奶奶了,什麼三六九禮全免了,媳婦已經帶著那麼多東西進你家門了,你發大了,你明白嗎?”問完他兩隻眼睛對著穀香連連直眨,
穀香“哦”了聲連忙又問:“是這樣嗎?”問完她的一張臉變得更加大惑不解地望著了黃天賜,黃天賜一搖頭笑道:“你真是高興傻了,這姑娘已經從上海跟著來了,就證明她已經同尚文圓房了,你就安心等著當奶奶了,蠢豬!
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以後隻等他們生孩子才擺酒了,你在武館做了幾年,你的錢去了哪裏?這天大喜事,你還不想自已掏錢出來,還想等著虎子給你花錢,你的心也太黑了點吧?”隨著他口中吧字出口,他露出了一臉極為不高興的表情。
黃天賜這翻話是非常有水平的,他即告訴穀香芙蓉已經來了湘西就證明她己經是尚文的人了,什麼三六九禮全不用了。芙蓉就與當年楊明慧,雨侗她倆一樣是不用花禮錢去求了的,生米已煮成了熟飯,這個兒媳婦已鐵板釘釘了。同時他也告訴了穀香你在武館負責幾年,你貪了多少錢我是知道的,你娶兒媳婦,你必須拿錢出來,這事不能再指望黃虎為你花錢了。
本份耿直的穀香聽了黃天賜這話,看著他不高興的表情,臉一紅小聲地說“:叔,這孩子是有錢人家的千金,我就想把房子修修,不能太委屈了她。我是從武館撈了點錢,但不夠的。”說完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黃天賜歎了聲氣嘿嘿冷笑了兩聲說“:你們這些人不管是誰,從我們父子手上撈了多少好處,油水?我們父子心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隻是不說穿,不點破而已。黃新躍,吳海平,芳正明三個人貪是太過份了,我們忍無可忍了才收拾他們。房子確實也要修修了,還是你與黃豹結婚時,我花錢修的。黃豹不死該多好,我不用操這麼多心,不用費這些神。”
說到此,他停頓了一下對江應山一揮手說:“去把少爺,黃遙叫來,這事我與他倆合計,合計一下,不能委屈了兩個孩子。”說完他把手放頭上連連直摸,雙眼卻瞪著穀香一眨不眨,穀香趕緊把頭垂下。
少頃,黃虎,黃遙進來了,黃天賜放下摸頭的手朝黃虎一昂頭問道:“看樣子芙蓉家好像很富有,即然了來了就成了我們黃家的人,我們不能委屈了這孩子。我剛才同穀香說明天擺三十桌,穀香說隻擺十桌,她的意思錢不夠,她想把房子修修,你與黃遙怎麼看?這是尚文他們這一代的第一場婚事,我們不能讓其他幾房人看扁了。”說完他把目光投向了黃遙,
黃遙哈哈笑道“:這事我盡力,我幫五十大洋,穀香,你在武館幹了幾年,你手上也應該有點錢了。你兒子的大喜事,還不掏錢出來等什麼時候呢?你和老爺,少爺說實話,他們又不說你什麼?婚事肯定不能輸給其它幾房。”說完他朝穀香頭直昂,穀香抬起頭望著黃虎滿臉通紅地咽了口口水,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黃虎一搖頭哈哈笑道“:你不要說,你的那點錢就留著吧!芙蓉的爹是上海精武門的掌門,即有武館也有生意,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在上海七重天己經擺了三十六桌,花了我不少大洋,我就再為尚文在家裏擺三十桌,明天我會讓狗剩兒去辦。房子不要修了,過完年我帶尚文就去上海開武館,開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