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一搖頭,歎了聲氣說:“我和他已經有了協議,他是小人,我不是小人,他不再招惹我,我就不去殺他。他一旦敢再犯我,害我,我必定會除掉他。”黃虎與盧小嘉一邊天南地北地聊著,一邊笑著很快到了盧公館,兩個人下車進裏麵一人摟一個日本藝妓狂挺。
黃虎像一條不知疲倦的狼對著日本藝妓拚命折騰了近兩個小時,看著日本藝妓虛脫著睡死後,他悄然起床從圍牆翻出了盧公館。他似幽靈一樣進了林宅走到了黃象的床前,他呆呆看著酣睡的黃象想了一陣,毅然伸手推醒了他小聲問道:“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功夫如何了吧?”
黃象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十分沮喪地回他:“功夫無止境,真的博大精深,天外有天,你的功夫究竟是同誰學的?”黃虎嘻嘻笑道:“你現在的功夫已經超過我爹的同齡時代,我們黃家功夫在湘西還可以。但到了外麵同那些名家比就有了距離,我們家的功夫有桎梏,也有優點。搏擊大賽已經進入正式的決戰時刻,你想揚名就明天再打一場,如果運氣好,你僥幸贏了一個外國武土。不用你自己說,自然有文人墨客為你宣揚,
孫綠堂,蔡六斤他們舉辦這次賽事的目的,有深遠意義就是針對日本人與俄國人。這場賽事結束會大肄宣染,喚醒國人,孫綠堂他們會進入史載。你好好想想這是你一生最好的機會,輸了默默無聞,贏了你一夜成名,你自己權衡把握,明天有可能我都會參賽。畢竟這種機會太少,我們黃家也許因此賽而進入國人心中,你接下震東武館也順理成章。”說完他抬手重重地按了按黃象的肩,轉身就走了。
本已心灰意冷,失去鬥誌的黃象被他這幾句話又說得熱血沸騰,雄心勃勃了。他十幾歲跟在黃天賜身邊打過不下百次仗,黃天賜一直很欣賞他與花思。如今花思背叛了,黃豹死了,黃浪廢了,他應該是溪口的二號人物,可惜這幾年一直流年不利。錢雖然跟著黃虎撈了些,但聲譽一直不好,比不上黃通。
他看著黃虎出了門,腦袋裏開始浮想聯翩,他抬手摸了摸左眼下被四丫頭刺的傷口。他心裏恨透四丫頭,也明白這次上海之行栽到了家,打兩場輸兩場,讓一幫後輩鄙視自己。他既不甘心,也想奪震東武館,剛才黃虎的話就是暗示他,如果明天自己打敗一個外國人。不光可以揚名,還有實惠,黃虎會幫他奪下震東武館……
他是個聰明人,他反複地想,在床上輾轉難眠。黃象想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雞叫頭更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上午蔡六斤走上擂台向觀眾抱拳拱了拱大喊“:各位父老鄉親,博擊比賽已經幾天了,承蒙各界同仁,社會賢達的鼎力支持,眼看賽事即將圓滿結束。然而這日本人卻來搗亂了,他們不光自己來,還邀了俄國人來,實在可恨。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慣了,他們有持無恐,經常欺壓淩辱我們的同胞。
他們的一些可恥行徑,讓我們每一個有血性,有良知的國人憤慨。我們這場賽事的宗旨是鴻揚傳統武術,喚醒國人強身健體,與日本人,俄國人亳半點關係。可他們昨天卻來挑釁,尋事,我中華優秀兒女豈能任他們宰割,欺淩,我已代表上海武協於昨天正式接受他們的挑戰,揚我中華武術神威。
今天有願意與我們武協同仇敵愾的武林高手,歡迎您與我們一致對外上台同日本浪人,白俄流氓一決高低。”隨著蔡六斤口中的低字落,台下觀眾立馬紛紛高呼,狠狠打擊日本浪人和白俄流氓,趕走他們……觀眾群情激昂,也可以說是熱血沸騰,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學生更是鼓著腮幫子在喊,在叫。
蔡六斤的話質樸,無華,但在那個特定的時代極具煽動性,並且他麵對的是一些普通的民眾,他的話就顯得特別有號召力。他的這幾話精短,但富有深意,符合民眾的心理需求,所以起到了很好的效應。他既成功地將這場賽事推向了高潮,也將他們幾個人包裝成了民族英雄。時勢造英雄,他的這幾話完了,他們幾個人的名字就烙入了觀眾心裏。
他待觀眾高呼了一陣,雙手向大家揮了揮跟著又大喊:“日本人與白俄已來了,我蔡六斤身為武協會長,身先士卒,率頭迎擊第一場。”蔡六斤的完話,他抬手指向了公園東門方向,觀眾們隨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秋野競雄果然帶了不少日本浪人與白俄流氓來了。蔡六斤高昂起頭,背手而立,雙目注視走過來的秋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