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象心裏想的與他倆完全不一樣。他聽向震東講了萬一自己發生不測就把武館交給他與黃虎,他巴不得向震東死去。他一邊看著向震東與唐朝忠鬥,一邊腦子飛速地轉,飛快地想。
想好了一個主意的他看著向震東與唐朝忠兩個人搏了三十招就轉身向擂台下走。林桂生看著黃象往下走,眉頭一皺,用手肘一碰雙眼在專注看鬥的黃虎輕輕問道:“向震東的內傷嚴重嗎?你哥怎麼下來了?”黃虎一聽她這話目光移向擂台邊看,果然看到黃象在下梯了。
他腦子裏當時“嗡,嗡,嗡”響了三下,一時糊塗了,他怔怔地看著黃象一步步往下走,感到莫名奇妙。林桂生側頭看他不回自己的話,隻傻
傻地瞪著黃象的樣子,又抬手肘一碰他說:“你傻了,我問你向震東的傷嚴重嗎?你哥咋下來了?”
黃虎這才反應過來,抬手向上連連摸了三把頭發對喜子一招手說:“你去把廖雲峰給老子叫來。”喜子一點頭走了,黃虎才對林桂生說:“我都不知道他與向震東什麼意思了?向震東的傷不是很嚴重了,但不能再受傷。這個唐朝忠此時挑戰向震東,應該是他知道向震東受了內傷,這家夥卑鄙無恥。”
林桂生馬上低吼:“那你哥咋下來,不替向震東打?”黃虎搖了搖頭小聲地說:“應該是向震東不讓他代替自已,向震東是有個性的人。”
林桂生冷冷地說:“個性有個屁用,這會死人,死了帶著個性去見閻王爺,有個性的人,就真是蠢貨。”說完她狠狠地瞪著了黃虎,黃虎垂下頭小聲地嘟了句:“男女在這方麵是有點差別,寧可站著死,不肯跪著生。”他的生字一落,林桂生伸手擰著他胳膊上的一塊肉,咬牙使勁一扯,痛得他咧了咧嘴,咬了咬牙。
廖雲峰匆匆走近黃虎小聲問道:“師傅,您有什麼吩咐?”黃虎一昂頭說:“你這個蠢貨,怎麼與那老東西打了那麼多招,八十招就完全可以解決的事,你打了一百二十招,太讓我失望了。老子一再告戒你們兄弟之間比武是切磋,交流,同別人比就是搏鬥,弄不好會死人,會殘。要一門心想著盡快打倒對手,保全自己,招招要用老,用狠,你們把老子當成耳邊風。今天回去後麵牆跪一個小時,給你一點懲罰,你才長記性。黃象那傻瓜怎麼下來了?”
廖雲峰低下頭小聲回答:“師伯說他本來想替向師傅應戰唐朝忠,可向師傅不讓,他認為自己不好強出頭。以免當著這幾萬人駁了向師傅麵子,讓向師傅產生看不起他的想法,毀了向師傅麵子,所以他就下來了。”
黃虎低吼:“屁話,廢話,你與尚文到台下去,一旦向師傅不敵,落敗,你就衝上去打唐朝忠,往死裏打,給老子殺了他,一切有我。萬一你也打不過,就招呼尚文也上,兩個圍著他,務必除掉他。”
廖雲峰立馬抬頭望著他急急地小聲嘟道:“你不是經常說不可趁人之危,不可兩打一嗎?我這上去會不會讓向師傅難堪,尷尬,丟麵子,以後不好為人。他打不過的人,我去殺了,這不符合武林規矩。”
黃虎一揚拳頭低吼:“你真的是頭豬,這唐朝忠不是找向震東比武,他是要向震東的命,向震東是老子的朋友,兄弟。有時講規矩隻會害死自己,講規矩要因人而異,對這個唐朝忠不需要講規矩,他是個陰險小人。你上去就下死手,越早殺了他越好,這種時候上去替向師傅不是你駁他麵子,是幫他,救他,命比麵子重要,你快去。”
廖雲峰重重地咽了口水又問道:“如果唐朝忠問我為什麼幫向師傅我怎麼講?我師出無名,會不會連累你教徒無方?讓人指責你。”黃虎衝口而出地說:“廢話,如果唐朝忠問你,你就講你雖然是黃家門人,但你是向震東的兒子,父債子還。兒子替老子打架,拚命太正常,反正
向師傅當你爹年齡有多,你也本來沒爹,無所謂救人才重要。”
他口中這話一出林桂生與盧小嘉幾個人同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廖雲峰的臉馬上紅了。
林桂生立馬說:“廖雲峰,你不要臉紅,你師傅的話雖然說得很直接,也有些勉強,但道理還是有的。對人,對事我們確實有時不要太拘泥了,太講規矩有時會吃虧,甚至會丟命。你師傅對自己的朋友,兄弟是真心不二沒有花花腸子的人,他隻是想救向震東,他的方法沒錯,對你也沒有不利。因為你與尚文都是武林後輩,你們出點格無傷大雅,違點規矩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