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是包不住火的,事實就是事實,總有查清楚的一天。你講了實話我查得快點,你不講實話,我查得慢點,事情我肯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不查清楚我死不瞑目。你站起來不管中間發生過什麼事?一筆勾銷我絕不怪你,你就講話。”說完他抬起腳一邊輕輕踢著郭大寶,一邊端起茶來喝。
郭大寶突然一衝而起奔向窗口,從窗口頭朝下地躍下去。悲劇發生了頭朝下的郭大寶從三樓摔下,頭撞到石板上裂開了,腦漿四溢,嚇得正在街上行走的人尖聲怪叫。黃虎站在窗口望著摔在石板街上直挺挺躺著的郭大寶屍體發呆,他真沒有想過要責怪他,處罰他。他隻想問問而已,但郭大寶卻自殺了。
酒樓老板趙勝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聽到響聲與行人的尖叫聲馬上衝到街上。他看了一眼站在窗口發呆的黃虎抬腳一邊對著郭大寶的死屍踢,一邊大吼:“想行刺少爺,你這身手就是找死,你死有餘辜……”趙勝利的吼聲與行動讓人民真的認為是郭大寶想行刺黃虎,相反被黃虎把他摔死了。一幫保安兵趕來一看黃虎站在窗口上麵,又聽趙勝利的吼聲,馬上拖走郭大寶的死屍。趙勝利一見屍體走了,立刻安排自己的夥計用水衝洗街麵。
趙勝利匆匆上樓走近黃虎小聲地問道:“爺,這人是誰?他想幹嘛呢?”黃虎長歎一聲搖了搖頭說:“一場誤會,弄成了這樣。”說完他痛心地垂下了頭,趙勝利一昂頭說:“他自己找死,自殺怨不得別人,我剛才故意說是行刺,達到儆人的目的,下去喝幾杯。”說完他的手向外連伸,
黃虎同他走下樓要人叫來黃象笑道:“上海是舉行搏擊賽,我想由你帶幾個出色的弟子去看看增加點見識。你近幾個月好好溫習一下,如果有興趣你就參加。”
黃象立馬問他:“你不參加嗎?”黃虎一搖頭笑嘻嘻地說:“這些我已經看透了,不是礙於向震東與幾個人的麵子,我去都不想去。這幾個月我會好好督促徒弟們,到時你帶幾個去。”
黃象一聽他不去心想:他不參加,正好自己去上海揚揚名,回來也有麵子。想到此他馬上笑道:“好,好,我去參加,讓他們知道我黃家功夫的厲害,揚我黃家威名。”
黃虎一搖頭說:“我不是打擊你,我隨便點幾個人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現在說你心裏肯定不服,到你參加了這次比賽就知道我沒有騙你。我們家的追魂刀,隻能算二流刀法中的上乘,擠身一流都不行,晚上你來我把刀譜給你。”黃象忍不住大喜過望,他開心地頻頻勸著黃虎喝酒。
黃虎卻滿腦子想著郭大寶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自殺的事,自己在尋娘這事是不是他爹已經發現了?郭大寶不敢說所以自殺,郭大寶一死,黃虎一時不知道該找誰幫自己查,他心情極不好,隻喝了幾碗酒就走了。
天剛黑黃象就到了黃虎的書房,他就是這樣的人對他有好處的事,他特積極。想出人頭地,名揚天下的他取回刀譜拚命地練習,黃虎也呆在武館加緊督促著徒弟們與四丫頭。轉眼就是幾個月過去了,溪口的河灘與碼頭上堆滿了木材,排幫的人在黃家大院出去進進。
黃象也領著一幫毒販忙得不可開交,一塊塊的鴉片膏藏在挖空了的木材裏。保安兵,黃家的家丁晝夜不停地在巡邏,溪口異常寧靜。九月底天氣就開始變冷,最後一次收租了,黃家的佃戶們一車車的穀子往黃家大院裏拉。黃家在院子裏擺了菜,飯,茶,交租的佃戶可以放開肚了吃。
下半年天幹但有大壩供水,黃家的佃戶都豐收了,金黃的穀子在院子裏堆成山一樣。家丁,下人們在狗剩兒的指揮下抓緊把糧食進倉,院子裏熱鬧極了。一個個佃戶把自己的穀子捧給黃虎過目,然後交數進倉。黃虎隻坐了兩天就坐不住了,他隻好讓楊明慧代替自己。
今年收租黃天賜看都不來看一眼,他一直在後麵花園裏逗孩子,玩他的兩隻京巴狗。整整收了八天租才收完,十月初六早上,溪口的排與船就準備開往長沙。楊明慧帶著孩子,四丫頭與兩個小丫頭早早就坐車到了碼頭上,專等黃虎一到就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