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伍點了點頭說:“你的主意不錯,但他已經下去了,先依著他的方法查,他查不出來。我們再查,我們查出來了,就證明。”他說到證明兩字就打住了話,雙眼望著已經下坡了的黃虎,臉上掛著了一絲微微的冷笑。
但見黃虎順著坡道在一邊慢慢地走,一邊往各個小店裏瞧。他一直下去了,沒有望向坡上的人,走到了最後,他又返身而上。在經過倒數第三家時,黃虎走到店門口掏出一個大洋往櫃台上一放大喊“:老板,來兩瓶綠豆燒。”店老板站起來走近他笑道“:我這裏沒有這種酒,你買別的吧!”
黃虎“哦”了聲笑道“:我以前經常來你這裏買這種酒的,你現在怎麼不賣了?你好像也不是以前的老板了?”店老板笑道:“你的眼力不錯,我盤下這個店不到一年,你以前經常來這裏嗎?你哪裏人?”
黃虎哈哈笑道:“我山東人,我以前經常來這裏買酒,最近很久沒有來。以前這店生意挺好的,常常有人在店裏打牌,以前的老板去了哪裏?”
店主一搖頭笑道:“以前的店主在此開了十幾年店,自然熟人多,我才來幾個月熟人少,相對生意差了點。”說完無奈地點了點頭,黃虎繼續問:“你知道以前的店主去了哪裏嗎?我以前還欠他幾塊大洋,想還給他。”
店老板想了想說“:他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但他的不少朋友還在此,你問問其他人。有人說他還在天津,也有人說他發了,去了蘇州老家不一定,你問一個橫肉就知道了,他倆是好兄弟。”
黃虎馬上問:“橫肉現在在哪裏?”店老板笑道:“這很難說,這小子天天喝酒,打牌,說不準在哪裏。你買酒嗎?”問完他笑嘻嘻地望著了黃虎,黃虎一點頭笑道:“買兩瓶酒。”說完他把一個大洋遞向了老板,老板取了兩瓶酒給他,他提著兩瓶酒向上走。
他走到了鴻伍跟前笑道“:從碼頭往上的第三家小店,老板開了十幾年店,幾個月前突然把店轉給了現在的老板,下落不明。派你的兄弟馬上查一個外號叫橫肉的人,再派一個兄弟把現在的店老板叫來,上車帶回你家,我還有些事問他。再派人把所有典當行老板也帶到你家,由你出麵問問有誰在去年當過一塊金表,事情很快就會有眉目。”
鴻伍點了點頭,師爺一轉頭對鴻伍的一個保鏢說:“按黃爺說的把那店老板叫來,就說鴻爺找。”保鏢一點頭,匆匆跑下去,一會兒就叫上來了店老板。店老板走近鴻伍躬身笑道:“爺,找我有什麼吩咐?”
鴻伍一昂頭問道:“你轉的誰的店,橫肉在哪裏,講實話,千萬別撒謊,我有事找他倆。”店老板馬上說:“我轉的遊精子的店,他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問問他的一些朋友。他在這裏開了十幾年店,碼頭上不少人是他朋友,問問就應該有人知道他。”
鴻伍點了點頭對兩個保鏢一揮手說:“帶幾個人跟上他去問遊精子與橫肉的下落,凡是知道遊精子下落的人都帶回來交給我。重點是橫肉,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兩個保鏢一點頭領著店老板向下走,黃虎對吳星雲一揮手,吳星雲跟在他們後麵。鴻伍一轉身對身後幾個人說:“去通知所有典當行掌櫃到我家開個會,帶到大客廳就行。”他手下幾個人馬上四散了,鴻伍再轉過頭來朝黃虎笑道“:人多好辦事,很快就有消息,我們安心去喝茶等著就好。”說完他伸手指了指車,一行人上車坐回鴻公館。
傍晚管家走近鴻伍笑道“:典當行二十三個掌櫃到了,在大客廳裏。”鴻伍,黃虎,師爺三個人走向客廳。師爺一進客廳就朝掌櫃們抱拳笑道:“各位掌櫃,大家仔細想想,回憶一下去年有沒有人在你們的商號典當過一塊金表。這塊表價值十六萬兩白銀,這樣的大買賣大家應該有記憶。這塊表是鴻伍一個朋友的,當時鴻爺的朋友喝醉了,被人偷了。
鴻爺現在用錢替朋友贖表,大家放心,這錢不是鴻爺出。按你當時典當的價加你百分之十五贖回,絕對不會讓你虧,大家好好想想。如果表此時不在你手上也行,你隻要提供有力線索,免你一年的保護費。”說完他朝著鴻伍笑了笑,
鴻伍隨即大喊:“你們都聽清楚了吧?這塊表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的,他委托我查。我呢自然就是找你們,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待,錢不是問題,依你當時開出的當票為準,不讓你吃虧。說吧!表在誰手上,不說肯定不行,忽悠不了我。我已經知道表就在你們中間一個人的手中,不給我,你們就統統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