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看著郭仇和這麼驚悚,疑惑,直直地看著自己,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讓郭仇和震驚了,不能再說。再說就會適得其反,露餡,想到此他抬手一推郭仇和跟著嘿嘿笑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呢?我這些話也是道聽途說而已,我沒有時間去查。也可以說是捕風捉影的事,我就是聽了點消息來告訴你,看能不能對你有點幫助。
在你目前毫無線索的情況下,派兩個兄弟去查查也不失為明智之舉。就算沒有這麼回事,至少你也了解了日租界的鴉片行情,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說到這他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又輕輕地放下茶杯對著劉軍誠去笑,顯得他對這件事也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劉軍誠點了點頭笑道“:傻管事說的極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至少比肓目地尋找有目標。弄不好真是日本人與租界的幫派合幹的,我聽上官講現場有不少彈殼。隻有租界的幫派他們動手才喜歡用槍,華界人大多是拚拳腳。”說完這些他雙眼直直地望著了師傅郭仇和,
郭仇和略微點了點頭,不置可信地說:“奶奶的,要真是日本人與羅佑忠幹的,就麻煩了,日租界憲兵多,還有不少虹口道場。鴉片進了租界就出不來了,怎麼會這樣,日本人怎麼瞪上了我?”問完他連連輕歎了幾聲,重重地咽了兩口口水。
黃虎一搖頭說“:這事不一定是真的,也許就是個詐傳,日本人怎麼可能盯上你,如果真是他們幹的,純屬巧合而已。倘若這事是真的,我倒是懷疑這事的始作俑者應該是羅佑忠。因為羅佑忠手下有一幫人,而最近他在爭奪大通公司的股權,他反複折騰費了不少錢。也許因為急需錢而挺而走險,剛好遇上了你的鴉片,這種事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我認為這事有點玄,還有些懸,畢竟這是推測,鴉片的事我隻是道聽途說,應該世上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太懸了。”說到這他居然忍不住抬頭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郭仇和生氣了大吼“:這事有什麼值得好笑?老子氣死了,你居然還幸災樂禍,你龜兒子純粹是與我鬧心。要真是日本人幹的,那就不好辦了,我正愁著這事。”說完他對著黃虎扳起了一張臉,露出了一臉極為不高興的表情。
黃虎嘻嘻笑道“:我不關心你,我聽了這麼點事就跑來急急告訴你,你還說我幸災樂禍,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事有什麼好愁,隻要查證是日本人幹的,就找他們要回鴉片。日本人有什麼好怕?不行就殺了他,我的原則就是不管你是誰?你敢損害我的利益,我必然除掉你。日本人既不是神,也並非三頭六臂,他們也是人,老子才不信世上還有殺不死的人。
這個世道就這樣你不狠,人人會欺,人弱遭人欺,馬弱遭人騎。誰要敢同我過不去,我就不管你什麼勢力,我肯定會想盡辦法弄死你,否則老子覺得活著憋屈,窩囊。你郭仇和要是怕日本人,那就幹脆別去查,免得查證了,又不敢動手,更加憋氣。幹脆就當沒這回事,忍著過去好了。”
他口中了字才落,郭仇和已氣得臉紅脖子粗了,他雙眼冒火地瞪著黃虎大吼:“屁話,我郭仇和豈能怕日本人,老子肯定去查,查證老子就非殺人。老子雖然沒有你傻大那麼膽大,但絕對不是窩囊貨,老子豈能讓日本人騎在我脖子上拉屎。老子就同他拚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非要出了心中這口惡氣不可,不出這口氣老子忹活一輩子。”說完這些他連連冷哼著咬牙切齒地直點頭,露出了一臉猙獰恐怖之相。
黃虎哈哈一笑說“:你都這麼大年齡了的人,這事還八字沒有一撇,我們現在隻是在揣測,琢磨,假設而已。你就這麼生氣,這麼沉不住氣,你犯得著嗎?要真查證落實了,你非壞事不可,記住辦事不是鬥氣。解決任何事情都是有策略,方法,手段的,千萬別衝動。日本人並不可怕,隻要方法用對了,除掉他們並不難。”說到此他打住了話,朝著郭仇和自信滿滿地直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