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使勁地一點頭,掀起車簾望著外麵尋酒樓。車到了天天鮮酒樓,秀英叫停車,領著黃虎上到二樓訂了個包間。秀英叫八個黃虎喜歡吃的菜,要四瓶人生大補酒,黃虎還覺不夠又叫了四瓶老蓮花白。
酒菜上來了,兩個人先喝了三杯交杯酒後,黃虎變著花樣哄她喝。心花怒放,色迷心竅,一心想吃嫩草的秀英,把握不住很快被黃虎灌得趴在了桌上。黃虎擔心她假醉看她趴下後,又往嘴裏灌了一瓶老蓮花白,然後一個人慢慢地享受著一桌的酒菜。
世上男女之間的事就是這麼微妙,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真迷戀上了對方,他就會色不迷人,人自迷。自古多少英雄豪傑被女人迷得神魂癲倒,失出方向,丟掉事業,丟掉性命者比比皆是。同樣有不少女人因為迷戀某個男人而拋夫棄子,弄得家破人亡者數不勝數。說白了就是一個字“愛!”愛它能讓人瘋狂,它能讓人深陷泥潭無力自撥,它能讓人無怨無悔直至生命的結束。
黃虎吃飽喝足了,用手挾帶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秀英下樓上車直奔關家。到了關家他將秀英一直弄進她的臥室躺好,自己取了關長子所講的兩百萬,帶上關家一個下人坐車奔向醫院。到了醫院門口他給了兩個大洋給雪山,讓他去給關長子買點水果,自己走進病房輕輕推醒關長子笑道“:劉福升的錢拿到了,張大麻子隻還了二十萬,另外三十萬他明天才給。張大麻子的二十我拿來了,我馬上去給院長十萬讓他盡力治你,另外十萬我準備去送偵查隊長。這兩百萬取了給你,你自己拿著放心點。”說著他伸手進口袋假裝取大洋票,
關長子馬上輕輕扭了扭頭說“:不了,我讓你取錢就是讓你放著替我保管,我現在連動都動不了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就是找死。我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與劉福升,劉福升哪裏還有五十萬。劉福升目前沒錢,你暫時不要去找他要,他情況不妙,他早天的鴉片生意失手了,差點命都沒有了。他是個非常義道的人,以後有事需要你幫助時,你盡力幫他。你怎麼不給我將佳娃叫來?”
黃虎一搖頭說“:我沒有叫佳娃,我去時她正在同人打牌,我叫了雪山來侍候你。你曾經講雪山最老實可靠,這時候你需要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個能侍候好你的人。我讓雪山買水果去了,他很快就會來,持你遺囑的人是誰?需不需要我保持他?”問完他雙眼直視著關長子好像要把他看透似的,
關長子猛然看到他這目光,心中一沉,腦子一轉說“:這個人不需要保護,我是用來專門對付秀英的。我其實早知道她心有二心,隻是一直沒有她的把抦,加上念及她與我同過患難。沒想到婦人之仁害了自己,早知如此早休了她多好。她怎麼沒來了?”
黃虎一搖頭說:“我沒上她來,我擔心她來會影響你休息,我把她灌醉了,她……”他的話還沒有完,還才說到她字,雪山抱了一袋水果推門進來就喊“:大管事,我來了,你昨晚一晚沒睡,今天又忙到了現在,你應該累了,你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就好,我保證侍候好關爺。”說完他抱著水果到了床前,朝著關長子與黃虎頭直點。
關長子笑道“:你還有事忙,你先抓緊忙去吧!有了雪山沒事了。”本來還想問遺囑的黃虎一見雪山來了,不好再問,隻好失落地告辭出門。
這次專為遺囑而來的黃虎沒有問出遺囑他極度地失落,他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陣,猛然想起個個都講身上衣服不配的事。他招手叫了輛馬車對車夫問道“:你知道天津最高檔的衣服賣處嗎?”
車夫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笑道“:小夥子,你身上的衣服確實與你不相配,但天津最高檔的衣服不是你目前所能買得起的。我拉你去個中檔的地方,你買套中檔衣服穿就行了,高檔衣服幾十上百個大洋太貴了,等你有錢了再去享受吧!年輕人。”說完老人慈祥地朝黃虎善意地笑了笑,
黃虎臉一紅伸手一掀車簾,登上車說“:去天津最繁華的街道,我要去買最昂貴的衣服。”老人扭過頭笑道“:年輕人別這樣,穿中檔衣服就不錯了,不要同有錢人攀比,認命吧!”黃虎一揮手說“:走吧!不要太多話,我不少你車費就行。”
老人一點頭歎了聲氣,一揚馬鞭,馬車“得,得,得……”向前了。老人把黃虎拉到了一座高樓大廈前,抬手指著大樓笑道“:這裏全天津最高檔的衣服城,法租界,世界上的各種衣服都有。你進去看看,小心看花眼睛,一個半大洋的車費。”
黃虎一點頭丟了兩個大洋給老頭,跳下車昂首挺胸走了進去。他進去一看果然裏麵全是賣衣服的櫃台,真讓他看得眼花繚亂。他邊走邊看沒有一個店老板理他,他看到其他人隻要到了櫃台前,店員,店老板都會熱情地招呼。他很快發現原來進這裏的人個個身穿的是綢緞,而自己穿的是青布短衫,店老板們都把他當成了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