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間賭博的眾人一見茄茹扶著黃虎出來了,紛紛起身招呼他來做莊,黃虎尷尬異常地搖了搖頭,交待黃象陪著大家繼續玩,自己還有事要去鹽幫處理。眾人表示十分理解,感謝他的盛情招待。黃虎與大家客氣幾句,離開了茄茹的店,十分窩火地直奔自己家中。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就稀裏糊塗地和茄茹上了床幹了那種事情。
黃虎與茄茹相好的事,第二天就在溪口傳遍了,個個知道了茄茹原來是黃虎的姘頭。大家對此事有著各種各樣的說法,看法和種種不同版本的揣測。原本一個男人有個姘頭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因為黃虎身份在溪口不同而已。加上茄茹年齡比黃虎大,又在城裏的家中勾結道士謀殺過親夫,人民對這兩人的事特別感興趣。自然有事者要探尋問根問底,加上別有用心的人在中間一摻和,傳播,一時茄茹在溪口出了名。那種口頭上的互相傳播是不標準的,有人會根據自己的道聽途說任意添油加醋,也有人會根據自己的好惡而任意增刪。反正個個傳播起此事來都是有鼻子有眼,好像個個都是親眼目睹了當時床上的兩人情景。
人民的心理天生就對男女之間的風流韻事特別感興趣。更何況是年輕的溪口之王的事,個個說起此事時頭頭是道,津津有味。有的人講茄茹是個天生的狐狸精,風流標致,貌似天仙。也有的人講黃虎的家夥超過常人,他家的幾個女人都滿足承受不了他,所以他才勾引暗娼,他就是一條喂不飽的公狼。各種不同版本的傳播讓茄茹,黃虎之間的風流韻事越傳越廣,茄茹因此在溪口走火了。她走在街上會讓人駐足觀看評頭論足一翻,不少男人想一睹她的風彩,紛紛慕名而來,走進她的店裏叫幾個菜,要上一壺酒欣賞她一翻。膽小怕事者找油頭與茄茹搭訕幾句,調笑一翻就走了。
膽大的,那種色膽包天之輩會留在店裏找機會與茄茹打情罵俏動手動腳。時間長了,熟悉,習慣了就有不少人抱著與君同享春色的心態,對茄茹來真格的了,大家都想嚐嚐她的味道,領略她的真功夫。對男人有過研究的茄茹很會把握,遊韌有餘地讓那些膽大包天者既可親澤自己的芳容,又不讓他們在自己身體上放肆,盡興。她對垂涎她的男人們這種不痛不癢,若即若離的手段讓男人們對她更是心癢難耐,不少人圍著她的屁股轉。如果不是黃虎勢力太大,名聲太響,她這種撩人的手段會讓不少色膽包天的家夥早就搶走她了。
茄茹店裏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她店裏的女人,夥計也越來越多。懷著各種不同目的的人踏紛而至,這中間也不泛因為她是黃虎的姘頭,大家給黃虎麵子純粹來照顧她生意的人。總之茄茹是在溪口成名了,個個知道她是黃虎的姘頭,人人給她麵子。鎮長黃岩石,保安隊長劉長久,商會會長黃達仁,還有馬幫的人隻要有飯局就會帶人來她這裏。她店裏的生意空前地好,從早到晚坐無虛席,她對每一個來客總是笑嘻嘻的。
她旁邊的一些店主心裏恨透了這個女人,可沒人敢動她,沒人敢冒這個險,相反個個隻能背後誹謗她,當麵還要奉承她,誇她。與她聯手的黃象總是出現在她店裏,剛開始李玉英並沒有在意,時間一長李玉英在意了。
李玉英不是等閑之輩,她是黃象的大太太,是李家村首富李老財的女兒。她與穀香都是當年黃天賜花錢請媒人為黃象,黃豹倆個侄子明媒正娶過來的。黃象與黃天賜及黃家大院裏的人關係中間有隔閡,但李玉英與黃家大院裏的上下人都毫無隔閡。黃虎與李玉英的關係雖然不像與穀香那樣親密無間,無話不談,但他們叔嫂之間關係一直是很好的。
李玉英本人比穀香,叢花都聰明,有心計,娘家也比這兩人富有,有勢力。她在黃家還是有頭有臉的,如果不是黃象為人太刻薄,太小氣,依她本人也不會與黃家人關係弄得如此尷尬。她知道了黃虎,茄茹,黃象三個人之間的微妙關係後不吵也不鬧,她靜靜地等待機會收拾茄茹。她反複想過自己直接去把這事捅給小侗與楊明慧,她倆不一定信,就算她倆信了,也不會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與其如此,還不如通過別人去傳給她倆,因此她不急。她是有心計的人,她知道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了黃虎與茄茹的事,但楊明慧與小侗是不可能知道,黃家大院裏的人沒人敢把這事捅給她倆。人人都怕黃天賜,誰敢對主人的事說三道四,讓主子不和那黃天賜會以挑唆,破壞主子夫妻關係關豬籠沉潭淹死。所以盡管黃家大院的人個個早知道了黃虎與茄茹的事,但小侗與楊明慧一直是不知道的。李玉英堅信隻要楊明慧知道了這件事,楊明慧一定容忍不了,一定有辦法收拾茄茹,趕走茄茹,甚至會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