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牽牛笑了笑退去來,把中間隔門用幾張椅子堵上,再抬手掀起鄭懷玉掛的蚊帳。隻見鄭懷玉正雙手摟著個枕頭在呼呼大睡,宋牽牛拍了拍他的臉小聲說“:你小子夠狠,可惜你經驗不足,太急於顯示自己的鋒芒,才有今日之苦。”說完他取下蚊帳將睡得像豬一樣的鄭懷玉全身包裹起來,再用床單將他綁了個結實,把帎巾塞進他嘴裏。做完這一切宋牽牛才把鄭懷玉翻過來用被子又蓋好,掏出槍貼著被子,開了兩槍。兩聲“叭,叭”悶響,鄭懷玉身體抖了起來,可他翻不起來,也叫不出聲來。宋牽牛看了看被子裏抖動的鄭懷玉,揚手一掌拍向他的後腦,被子裏的鄭懷玉停止了抖動。宋牽牛翻身出窗,關好窗戶,向前溜去,他靠近了吳星雲,兩個人一起向前。
翻出了鹽幫,吳星雲一昂頭問“:怎麼樣?”宋牽牛點頭笑道“:得手了,那子彈磨了聲音極小,你同誰學的?”吳星雲笑道“:大當家在日本幾年就學這些,自然是他教的,走,去喝兩碗。”說著他倆走進一間夜店要了四斤甲酒,兩斤臭豆腐,兩斤牛肉,一隻雞海吃,海喝起來。
第二天早上,天剛朦朦亮,花思還在睡覺,鄭懷玉的一個保鏢匆匆跑到花思屋外急急地大喊“:花爺,花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幫主被人暗殺了!您快起來,快起來啊!快……”
保鏢的話還沒有停,花思已衝出來,一邊匆匆奔向鄭懷玉屋,一邊大喝“:混蛋!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幫死人嗎?一幫該死的家夥,老子要扒了你們的皮!”花思的吼聲與剛才保鏢的喊聲,驚醒引來了不少人,大家紛紛跟著花思奔向鄭懷玉的屋。等花思進入鄭懷玉屋時,隻見躺在床上的鄭懷玉已緊閉著了雙眼。床上血漬斑,他的幾個保鏢正在手忙腳亂地在清理。
花思伸手探了探鄭懷玉的鼻息,看了看他的傷大吼“:不要慌,鄭幫主還沒有死,隻是失血過多,深度昏迷而已。小心抬起他跟老子走,加強戒備院子裏,在我沒有回院子之前,關緊大門,任何人不要出入。青龍去準備三輛車,叫上兩個精向細兄弟跟我走,其他人不要慌亂,像往常一樣各自做好自已的事情,散了。”吼完他朝眾人揮了揮手,領著抬起鄭懷玉的四個保鏢匆匆奔向門口,青龍叫了三輛車大家坐著奔向湘湖醫院。英國醫生給鄭懷玉取出了兩顆子彈,清洗包紮好傷口,鄭懷玉睜開了眼睛。
花思伸頭俯嘴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這裏是醫院,我已派人警戒好,能說話就告訴我,什麼人幹的,看清人是誰?”鄭懷玉張了張嘴似蚊子聲音一般地回他“:我沒有看清人,後果嚴重嗎?”
花思小聲地說“:失血過多,英國醫生告訴我半個月可好,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你的保鏢有問題,打了兩槍居然都不知道,應該重新安排你的警戒。”
鄭懷玉“嗯”了,又小聲地說“:你馬上代我與黃天賜,卓鏢師簽訂好合作協議,不要問我,你全權處理。這件事十分火急,與他們的合作協議簽訂越早鹽幫越安全。否則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來襲擊我們,我們危在旦夕。”說完他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花思略微一想,對著鄭懷玉的八個保鏢叮囑一翻,帶著自己的親信匆匆返回鹽幫。
花思命人請來卓鏢師與黃天賜告訴他倆鄭懷玉遇刺的事,自己代鄭懷玉與他倆簽訂了合作協議。卓鏢師高興萬分拿著協議就走了,黃天賜也準備走,花思湊上他小聲地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黃天賜裝傻地反問“:我做過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是個殘疾,我能幹什麼?”花思“嗯”了聲,瞪著他冷笑了一聲說“:我聞到了鄭懷玉房間有黃家迷香的那種香味。”
黃天賜這才一點頭笑道“:我與花和尚是生死兄弟,我這麼做隻是為了給花和尚一個好的交待。鄭懷玉的狠毒,心密超過了你,再過兩年你就不是他的對手了。你好自為之,不要鋒芒太露,我隨時都會支持你。多研究一下司馬懿潛伏曹家,取代曹家的過程。腳沒有手那麼容易受傷,就是因為腳有鞋子與襪子的兩層保護。有空記得回去拜祭你爹,芳秀很惦記你。”說到此,他歎息了一聲,一頓手杖準備站起來,花思馬上扶起他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