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玉看著他們一走,湊近花思輕輕地說“:你剛才真不應該救毛楚風,之前我好意提醒過黃世伯,讓他不要叫黃象贏,別暴露了勢力,免得成為眾人的攻擊目標。可他不聽,他可能懷疑我這麼講居心不良。如今既然他們不信我們的好意暴露了勢力,幹脆讓黃象殺了毛楚風與武協結仇,讓武協的人給他們找麻煩,我們聯絡羅霄山上的袁文才好了。”
花思一搖頭說“:你這個主意不錯,但你仔細想想羅霄山來長沙全是陸路,快馬一天多就到了長沙。並且我們並不十分了解井崗山上的人,如果與他聯手,你有把握控製鹽幫嗎?與黃家聯手就大不相同,他來的是水路,黃虎的炮艇最快也要一整天,其它機船一天半,那些木舟三天。並且我十分了解黃家,隻要我們按我原先的計劃,我可以保證我們依然掌控鹽幫。黃天賜是個聰明人,他隻要接觸鹽幫內幕就會主動放棄持掌權,把權交付於你。這樣我們就等於找到了一股勢力在為我們衝鋒陷陣,而我們則可以暗中發展,培養勢力。你仔細想想考慮,我所講的僅供你參考,決定權在於你,你說究竟怎麼幹,我聽你的。”
鄭懷玉一點頭笑道“:還是你考慮問題全麵,袁文才是野心勃勃的人,他一直想攻進長沙,占領長沙。與他合作毫無把握,危險係數太大,弄不好一時就會被政府給滅了,安個通匪的罪名,永世翻不了身。隻是不明白黃天賜那麼狡猾的人,為什麼當這麼多人的麵告訴我軍政府的底線?如果他是一翻好意應該偷偷告訴我,不應該讓別人知道。如今他這麼一說,這個消息馬上就會散發出去,他這麼究竟是想幹什麼?目的何在?”
花思冷笑了一聲說“:這就是黃天賜的高明之處,他即然從軍政府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就已經在懷疑軍政府的陰謀了。他剛才這麼講有兩種可能:一就是他已後悔沒有聽你的話,傷了毛楚風,暴露了自己的勢力。二就是他今天來極有可能是專門來向我們透露這個消息,找我們合作的。因為毛楚風這杆子插下去打亂了他的計劃,他要彌補這個缺陷就故意當眾散發這個消息。即引開別人對他的注意力,又提醒大家這是軍政府的一個陰謀。都怪毛楚風這個該死的家夥自認為自己是個官,目中無人攪渾了這趟水。否則我們可以與黃天賜好好談談合作的事誼,製定一個打擊競爭對手的計劃,一步步開始實施。”說到此,他頭連連直搖,歎息不止。
鄭懷玉頭點了點,想了想說“:我們現在可以去找黃天賜談,開誠布公交流,還來得及呀!我倆去吧?”:花思一搖頭說“:我不好意思去了,也沒有臉麵去了。黃天賜將我一直當子侄對待,光為我讀書就找了幾個先生費盡了心機,如今我卻因與黃虎鬥一時之氣背叛了他。我太對不起他,愧對於他,看到他我就內疚不已。”說到此他連連歎息地直搖頭,露出了一臉後悔的表情。
鄭懷玉馬上伸手一搭他的肩輕輕地說“:對不起!花大哥,都是兄弟連累了你,害你落到如此境地。你不去,我一個人去找黃天賜談談。”花思一把拿下他的手說“:過去的事別提了,我本來就是與黃虎性格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離開黃家是遲早的事。你一個人去找黃天賜談小心點,當心上他的套,他太狡猾了。我從小跟在他身邊,太了解他,他對喜歡的人會特別好,對競爭對手與仇人,手段太多了。我覺得你可以邀那個卓鏢師一起去,我觀察到卓鏢師有意巴結黃天賜。你想想他看到毛楚風處於危險之中,居然穩坐釣魚台不出手相幫。他與毛楚風是朋友,是長沙武林中的頭麵人物,這種行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隻有兩種可能:一就是毛楚風與卓鏢師平時的交情純屬酒肉朋友,或者說毛楚風這種當官帶長的家夥根本就不是東西,卓鏢師心中早對他不滿。二就是卓鏢師因為行鏢不敢得罪黃天賜,他不救毛楚風是因為自己的利益,這種人,人品有問題我們正好利用。你現在去邀他,他也許正求之不得,我推測的不一定正確,你去試試就知道了。”說完他朝鄭懷玉昂了昂頭,
鄭懷玉一點頭說“:你分析得十分正確,我這就去邀卓鏢師,他一定去他的鏢局問過那些老人了。他隻要知道黃虎確實有那麼厲害,以他的為人,他一定去趁此機會結交黃家,保障他的鏢隊在湘西暢通無阻。我現在就去,你去定王台看看那些殺手,讓他們一定不可生事,隱蔽好,此次我非除掉所有窺視我鹽幫的人不可。”說到此,他一咬牙雙眼中火直閃地望著了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