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象對他一點頭,身體一伏像條猴子一樣貼著樹枝向前晃去,幾晃幾晃他就通過延伸進圍牆的樹枝,身體越過了圍牆。他踩在樹枝巔上觀看了一陣又晃回來站好,拿起宋牽牛的左手在他手心上寫著:我看到了中間那棟掛有衣服的窗,不過下麵有二組人在巡邏,怎麼辦.?
宋牽牛一時無語了,黃象想了一陣,又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中寫下“:你下去對麵找到劉四牛或者蔣紅忠讓他們配合我倆,在樹上折樹枝扔下院子裏,弄出一點動靜,引所有巡邏人過那邊。我倆趁機下去奔向有衣服的窗口下,竄上去進窗。”宋牽牛想了想一點頭,身體貼著樹杆往下溜。
他身體一沾地迅速向前飄,他飄到了對麵,貼著牆像被挾板挾著了的老鼠一樣張嘴發出了急急的求救聲。隨著他的幾聲老鼠叫,蔣紅忠,劉四牛從樹上飄下來,小聲問道:“什麼情況,你咋過來了?”
宋牽牛也小聲地說“:院子裏有兩組巡邏的人,我與黃象無法靠近那個掛有衣服的窗。需要你配合,你倆在我過去十分鍾左右,一個從樹上折下一根樹枝扔進院子裏,引巡邏的人過這邊。你們倆一人從不同的樹上扔一次,巡邏看到了會認為是風刮斷,不要扔多了。免得引起他們懷疑,一人一次就夠了,小心點,隻要引開他們幾分鍾,我與黃象就可以接近那個窗。你倆認為怎麼樣?”
蔣紅忠,劉四牛同時一點頭後,劉四牛伸手輕按了一下宋牽牛的肩小聲說“:多留神,提防黃象那小子。”宋牽牛“嗯”了聲,小聲說了句:“小心。”就向前飄去,他到了黃象站的那棵樹下,縱身向上。
他一到黃象身邊,黃象就急急抓住他的手在手心中寫下:他倆樂意配合嗎?宋牽牛一點頭,黃象長籲了一口氣,又在他手心中寫下:跟我走。就鬆開手,沿著樹枝飄向前,宋牽牛緊緊跟上他。
黃象,宋牽牛兩人像鬆鼠一樣爬到了樹枝前沿,俯身貼在樹枝上,被風吹得不停地搖晃著。他倆死死地抓著樹枝等待著對麵的蔣紅忠與劉四牛弄出動靜,把院子裏巡邏的人引過去。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又過去了,十分鍾都過去了,對麵還亳無動靜。
原來是宋牽牛走後,將紅忠懷疑黃象讓自己與劉四牛上樹往院子裏扔樹枝,弄出動靜這招。是想暴露自己與劉四牛,成全他自己與宋牽牛去抓人立功。望著宋牽牛一走,蔣紅忠伸嘴在劉四牛耳邊小聲地說“:黃象這小子詭計多端,他這麼讓我倆幹,會不會是想暴露,賣掉你我,成全他自己,這功勞歸他與宋牽牛兩個人?”
正準上樹的劉四牛一聽這話,心中一沉,心想:黃象這小子陰險,這一年多以來,黃虎討厭他,不用他。這小子想巴結黃虎,圖表現極有可能這麼幹。想到此,他急急地問“:極有可能,這小子太損,可是我倆不配合,他與宋大哥過不去,這事辦不成?這事黃了,老當家計劃泡湯,我倆罪大,究竟該怎麼辦?”
蔣紅忠低頭想了好一陣小聲嘟了句“:老當家糊塗了,不如少大當家英明,少大當家都不用的黃象派來與我們幹這危險事,我不放心這小子。我就擔心這小子坑人,心懷不軌,宋大哥也不放心他,還公開暗示了老當家,可老當家一意孤行。”嘟到此,他雙眼中火光直冒地瞪著了劉四牛,劉四牛表示十分認可他的話“嗯”了聲,低下了頭。
兩個人一時沉默不吭聲了,黃家離間手下,互相牽製,排擠,打壓的獨特控製人的手段在某種程度上有力地集中了當家人的權力,使手下人無法造反。但在此時卻顯出了手下人互相猜疑,互相不放心,互相提防的弊端?,為黃家曰後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蔣紅忠想了好一陣,一咬牙說“:不配合他倆絕對不行,這事交不了差,黃象肯定會把責任推到我倆頭上。這樣吧!我倆分別上樹,先找好隱蔽點,然後我先折一根樹枝扔下,一旦我暴露被打死了。你一定要將此事繞過老當家如實稟告少大當家,讓他替我報仇,殺了黃象。”
他口中象字才落,劉四牛伸手往他肩上一按,一搖頭說“:不了,還是我先折枝扔下,我去死,你以後把這事告訴我們的兄弟,逼少當家殺黃象替我報仇就好。我的三個孩子都比你的大,他們能照顧自己了。”說完他才鬆開按著蔣紅忠的肩頭,
蔣紅忠緊緊地拉住他的手急急地說“:不行,隻能我幹,主意是我想出來,當然隻能由我幹。小心點也許不會暴露,你放心吧,我比你更會幹。”說完他鬆開了抓著劉四牛的手,返身往一棵上爬去。劉四牛一見他走,一跺腳也匆匆幾步向相反的方向一棵樹下走去。
等劉四牛上了樹,還在尋找合適的樹枝,準備折下扔進院子裏時,蔣紅忠已折下一根手腕粗的樹枝拋進了院子裏。隻聽院子裏“咚”地一聲響,在院子裏互相對往著巡邏的八個人同時,奔了過來。大意的他們一看是根樹枝,就哈哈大笑起來,他們認為冬天從樹上掉樹枝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