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貴馬上回答他:“張大朋住在涼水井的廣發花園裏,帶有三十個家丁,他在長沙的後台就是他兄弟張大友。他在高廳長家遇上了你,知道高廳長告訴了你投標的底線,認為你是他最強的競標對手,所以讓我來殺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你要麼快點殺了我,要麼放了我,老子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求的是痛快。”說完他露出了滿臉猙獰之相恐怖極了,
黃天賜一昂頭說“:還有件事忘了問你,張大朋最喜歡什麼?”陳永貴大喊“:他最喜歡女人,並且是寡婦,別人的老婆,他不喜歡女孩子。你到底有沒有完,一個又一個問題,快點,我受不了。”
黃天賜一搖頭說“:你的傷根本無藥,就算有,我也不會救你,你太傻了。”黃天賜口中的了才落,陳永貴張口喝罵:“你這老雜毛,你敢騙你,你不得好死,你老不死的,你會……”他的話才罵到此,黃天賜哈哈大笑著打斷他的話說“:在江湖上混,遲早要還的,你身為江湖中人應該早有死的準備。你腦子也不想想,你來殺我,我豈能饒你,我饒了你,就是自己同自己過不去。我還想多活幾年,隻能你去死,你安心上路吧!”說完他仰頭哈哈狂笑起來,
陳永貴張大嘴喝罵了一聲:“畜生,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將舌頭向外一伸,使勁一咬,他的舌頭掉出一節,略微弓了一下身體就死了。眾人看到這一幕更為大吃一驚,個個用驚愕的目光望著了黃天賜。
黃天賜緩緩地說“: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做事要用腦子,像陳永貴這種凶徒,他不怕死。但他怕磨,嚴刑拷打他,他不會屈服。對於他最好的法子就磨他,無休無止地讓他痛下去,一直痛得他自己意誌崩潰,自己想死,毫無底線的地步。此時,你再給他一線生機,那麼他就有一種絕處逢生,搏一摶的念頭。這時他頭昏腦脹,你問他什麼他都會告訴你。你們去看看他的屁股有多大了,他是怕磨自盡的,也算個硬漢子,把他扔下江去。”說完他向著眾人微微直笑地揮了揮手,眾人齊齊走向陳永貴。
隻見陳永貴一個屁股已腫起好高,好大,黃浪朝黃天賜哈哈笑道:“幹爹,這也沒什麼特別,他怎麼就服了您?”黃天賜一抬頭,看著眾人依然不解的表情,就笑道“:他的屁股上打進了至少一百粒綠豆,這些綠豆在他的肉裏吸收水份與血液,很快發腫,擴張。綠豆比黃豆更容易發大,一百粒綠豆在擴大,就有如一百把刀在剮他,擠他,鑽他,他豈能受得了這種折磨?別說他,隻要是人都受不了。他已經算是條硬漢了,你們千萬不要看不起他,試想有一百隻螞蟻同時盯著你咬,你就知道有多難受了。”把他扔下江我們走,
眾人聽了他這話,頓時不寒而顫,這種辦法隻有黃天賜才想得出來。一個被捆綁死了的人,麵對百隻螞蟻在肉裏咬,這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感覺。所以實在受不了,萬念俱灰的陳永貴咬舌自盡了。有膽量的人可以與人拚死相鬥,但要一個人自殺就需要內心有眾不同的勇氣與膽量。因為人的求生欲望是動物界最強烈的,所以當人麵對危險時,變節,求饒的數不勝數,遠遠超過了自殺的數量。
眾人沉默了一陣抬起死了的陳永貴拋進江中,又來陪著黃天賜喝酒。聽陳永貴講過張大朋想滅掉自已的黃天賜一邊喝酒,一邊想:看來高廳長把競標的底線也告訴了張大朋,否則張大朋不會這麼著急對自己下手。高廳長既然可以將競標底線告訴自己與張大朋,自然也會告訴別人,這就印正了那句:當官者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的話。高廳長這麼做無非兩個目的,一是滿天撒網,讓所有競標者自相殘殺,二是討好賣乖,讓所有競標者都自認為自己得到了高廳長的關照。最終無論誰拿下了競標權,都會向他送上一份厚禮,他一舉多得。他這麼幹即可以除掉競標者的勢力,又可以自己撈到錢。此人太過於心計,陰險,狡詐,手腕通天……
船在黃天賜的思考中靠上了撈刀河碼頭,一幫人又坐車回到旅館。黃天賜讓狗剩兒給自己找了一個二十大幾,三十不到的妓女摟著睡了一睌上。這一睌上黃天賜花了一百個大洋,摟著妓女隻是聊天沒有幹正事。
第二天早上妓女歡天喜地離開了妓院,打扮得十分妖媚地與狗剩兒坐車去了涼水井附近找工幫。狗剩兒不用怎麼打扮,隻換了一身舊衣服,看上去就是個老實本份的農民。他與妓女如花坐車在廣發花園附近下車,狗剩兒背著個包袱沿著一家家打聽要不要請短工。他那漂亮的老婆如花卻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在他身後漫不經心地磕著瓜子。
狗剩兒問到了張大朋住的別墅門口了,背著包袱的狗剩兒一幅傻瓜樣地走近四個守門家丁,對著他們一抱拳小聲問道“:幾位打聽一下,這家老板需要請短工嗎?”問完他咧著嘴望著他們四人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