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聽著江應山這話知道自己重賞唐文頂與楊華雄老婆的手段見效了,這就再一次印證了那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古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自然規律人人無法看破超脫。
黃虎想了想一點頭說“:好吧!既然你自己有不怕死,想立功的念頭我就成全你。我有幾個想法過完年了告訴你都是要拚命的活路,你安心做完做好這段時間,最遲就在正月元宵之後我就會出兵。如果我的腳在十五之前能稍微動,我會自己帶兵打,如果不行,劉伯濤也會代我去打。你同黃浪,黃象兩個人關係怎麼樣?實話實說,我同你嘮實話,你也要對我講實話。有什麼嘮什麼,不要有任何顧慮,你以後不是跟著他們,我就問問你而已。”說完他朝江應山一努嘴示意他大膽地講,
江應山一點頭說“:我們大家經常議論的你與老爺用人不一樣,老爺一直隻相信重用黃象與黃浪。但黃浪掌管山寨幾年毫無半點功績,山上的人心都被他弄渙散了。黃浪為人還是不錯的,不刻薄,也不貪財,與大家相處可以隻是能力有限。黃象就與他相反,我雖然沒有在他手下幹過,但聽很多人說過他。排幫,護商隊都被他差點弄垮,他為人太刻薄了,很多人對他怨聲栽道。隻是為了生存沒有辦法,不然好多人早離開了黃家。現在護商隊不少人都擔心你重新把護商隊交給他,大家都不希望他重新掌權在他手下幹事。大家都怕他,他為人太刻薄,狡猾。他的人確實比黃浪聰明,能力也比黃浪強了不少,但他為人太差。以前你沒有回來之前,他就是大爺一般,來來去去從不拿正眼看我們,好像他比老爺還老爺一樣。如果要我自己選擇,我寧願跟著黃浪少撈點錢,心裏痛快,也不願跟著黃象幹,跟著他幹,撈再多的錢,心裏也不舒服。”說完他雙眼直視著黃虎,
黃虎知道他這是實話,就一點頭說“:我不會把護商隊交給黃象,我爹還清白,我院子裏的事不用操心,山上,排幫,護商隊我都會自己管著。我同你講這些純粹是憋了聊天而已,這腳不同動了,麻煩了,想走也走不了。今天一直沒見著黃獻忠他幹什麼去了?他與你關係怎麼樣?”
江應山笑道“:他們收賬去了,他與我關係一般,他我不怎麼了解,我不能亂講。你們黃家的子弟畢竟與我們還是有點差別與不同的,他與黃遙關係好,好像黃遙在栽培他吧?”他口中吧字才落,黃浪風風火火地推開門匆匆進來了。
他一進來就急急,衝口而出地問道“:這是咋啦?那麼多人還讓你受了傷,都是一幫死人啦?你究竟是傷了哪裏?”問完他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了黃虎,黃虎不高興地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門都不敲就推門進來了,這是楊明慧的房間,不是我的書房。”說完他的臉拉了下來,
黃浪怔了怔說“:我聽人說你受了傷,心裏很著急,很生氣,所以,所以,所以……”他一連說了三次所以就打住了話,不說下去,略微低下了頭。
黃虎冷哼了聲說“:以後不要這樣了,冒冒失失像什麼話?你以後怎麼辦大事,桃源那個事怎麼樣?”黃浪“嗯”了聲,看了看江應山,江應山馬上識趣地站起來朝黃虎一躬身出去了,他出門時還把門拉上了。
黃虎對江應山這種態度十分滿意,他望著門口點了點頭。黃浪也瞟了一下門小聲地說“:我在桃源,沅陵,交界的黃土坡伏擊了馮玉祥的人,一個沒留做得十分幹淨。一共搶了二十五斤黃金,周大麻子分十二斤,我們分十三斤。我們把馮玉祥的那些人身上的東西全搶了,包括他們穿在身上與腳上好一點衣服,鞋襖都扒幹淨了。這樣馮玉祥就會認為是土匪幹的,不會想到是我們與周大麻子幹的。周大麻子他實際上隻要了十斤黃金,他送了兩斤給你,我見他這樣客氣就把那些槍做主送給了他。我與宋牽牛,吳星雲,徐守義把十三斤黃金交給了老爺。老爺按市場價給了我們五萬大洋,我,吳星雲,宋牽牛,徐守義,將紅忠,劉四牛一人分了五千大洋,另外分了一萬給手下的人,還有一萬留給你就這樣。”說完他雙眼望著黃虎的臉,注意他臉上的變化。
黃虎對他先點了點頭,然後問:“你確定沒有露出馬腳,留下破綻嗎?”黃浪肯定地一點頭說“:應該沒有,我們處理好了不急不忙往沅陵的山上走了好幾裏路,才同周大麻子分開。周大麻子老土匪幹這種事很精的,再有吳星雲,徐守義他們都認為不會留下什麼把抦了我們才走,沿途故意留下了一些我們吃剩鍋巴。周大麻子很小心,沒讓大家吃飯,隻吃鍋巴他講土匪很窮,窮瘋了才冒險幹這事。你不相信問問吳星雲,宋牽牛就知道了,他們知道你受傷了明天肯定會下來的。”說完他望著黃虎重重地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