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黑牛馬上一邊給他斟酒一邊問“:佩佩少奶奶怎麼啦?你不在這玩了嗎?”黃虎一搖頭笑道“:玩不成了!佩佩回娘家去了,很平常的事情,他們要大驚小怪當成一回事,就是無事找事兒,悶得慌而已。喝酒,喝酒,別扯這些煩心事,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說完他端起杯子就往口中倒酒,他一連喝了八杯酒不喝了。匆匆吃了兩海碗飯,對著龔黑牛與眾長老交待,囑咐一翻,領著家丁們離開排幫奔向溪口。
路過揚林鎮時,他又走進風林客棧吃喝了一頓豹肉,買下店裏全部野味才走。第二天中午他剛進大門還沒下馬,在門口等著他的四丫頭就衝他大喝“:你是騙子,居然騙我,佩佩嫂子與興國都被彭嘯天抓走了。”喝完她一臉不高興地朝黃虎翹長了嘴巴,黃虎看著她一臉純真的表情,想起她與自己一樣是個不知道自己親身父母是誰的孤兒,頓時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馬上躍下馬伸手一搭她的肩,一邊輕輕拍著,一邊嘻嘻笑道“:哥,怎麼會騙你,我給你帶了上百斤冬梨與幾百斤野味讓你吃過夠。”說完他笑哈哈地推著四丫頭往前走,
四丫頭扭了扭身,停下腳步側頭瞪著他說“: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吃,就想你帶人去打彭嘯天,然後殺了他,把佩佩嫂子與興國帶回來。”黃虎又一推她的肩,一邊推著她走,一邊說“:你別瞎說,佩佩是回娘家,不是被彭嘯天抓走的,過幾天她就會帶著興國回來的。到時她回來了,就讓她與你住一起,你幫著她帶興國好了。那冬梨真好吃,又香又脆又甜,比我們山上的個頭大多了,是全部放你屋,還是放去娘的屋裏,由你決定,一切聽你的。”
他口中的字才落,隻見芳秀一邊從正院匆匆跑過來,一邊急急地大吼“:虎子,你究竟是在忙些啥事兒?自己老婆,孩子也忙丟了,也不見你著急,吭個聲,好像根本沒這回事兒。你究竟心裏是咋想的,你告訴我實話,我前天與昨天已兩個晚上沒睡了。如果四丫兒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我?你是怕彭嘯天,還是打不過他?打不過我們就拿錢去贖自己老婆,孩子,傾家蕩產也值得。”她一口氣急急地說到此,人已氣喘喘地匆匆走到了黃虎身邊,仰頭望著他直搖頭歎息。
黃虎看著因著急沒睡好,兩個眼圈已烏青,雙眼皮好些浮腫,眼袋下垂,臉色顯得焦黃的芳秀,心中一震,鬆開搭著四丫頭肩的手,雙手一摟芳秀瘦弱的雙肩嘻嘻笑道“:你究竟是聽誰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事?佩佩是回家去了,她怎麼可能讓彭嘯天抓走呢?她在山上,山上那麼多的兵守著,彭嘯天就是飛也飛不上去,你腦子也不想想,淨聽別人瞎說胡扯。沒事,沒事,你別亂想,亂猜,你想他們倆,過兩天我空了,把她們母子接進院子裏就行了。你安安心心,放心膽大地去好好睡一覺吧!看你兩天時間就弄成了這幅憔悴樣,我都不急,你那麼急幹嘛?走,走,睡覺去。”隨著他口中的去字出口,他雙手一掰芳秀的肩,將她一下掰轉了身體,推著她朝前走。
剛走兩步的芳秀一扭身體掙脫黃虎的手,又一轉頭瞪著他說“:我覺得這事不妥,放不下心,既然佩佩是回娘家,為什麼她走了這麼也從來沒聽你同我提起過,再有她娘家究竟在哪裏?是不是彭嘯天的女兒?你告訴我實話。”說完這話她還向黃虎揚起了巴掌,
黃虎嘻嘻笑道“:這媳婦回娘家很正常,我一忙就忘了同你講,不會有什麼事的。我說了保證過幾天就把她們母子接回來,你放心吧我的娘,你睡覺去,睡去。”他避開佩佩是不是彭嘯天女兒的問題,隻說過幾天就接她們母子回來。他想忽悠芳秀,他一說完就伸手又準備掰轉芳秀推著她走。
芳秀雙手一抬攔開他的手說:“我問你幾遍了佩佩是不是彭嘯天的女兒,你怎麼就不告訴我呢?如果是也不要緊,我們大不了多給些錢他。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彭嘯天他現在弄回女兒一定是想要錢,要錢不要緊,我們給他。人比錢重要,何況你又有錢,如果兒子沒有了你再多錢也沒有。你聽我的,告訴我實話佩佩是不是彭嘯天的女兒?”問完她雙眼圓睜地瞪著了黃虎,
黃虎腦子迅速一轉知道這事一時同她說不清楚,就繼續裝傻地嘻嘻哈哈朝她反問“:你究竟是聽誰說佩佩是彭嘯天的女兒呢?”芳秀衝口而出地回他說“:你爹告訴我的,說佩佩是彭嘯天的女兒,如今彭嘯天已經用計把佩佩弄回土司城去了,興國回不來了。”她口中的了字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