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去字剛落,本來在笑的黃天賜一下停住了笑,對黃虎一搖頭說“:你怎麼這麼傻,花那麼多錢修了橋不去剪彩,你修它幹什麼?你告訴我究竟是捐了多少錢?捐錢就是為了圖名聲,否則還不如不捐。你現在年輕正是需要名望的時候,多少人想出名,多少人想成就功業?你此次去剪彩了,就會讓你在溪口名聲大震。名聲其實就是一種無形的資本,有時比錢,比情更管用。有的人什麼實事也沒有替百姓幹過,就口號喊得好,達到了登高一呼四方響應的效果,就能成就一生。你必須去,後天上山又不遲,這麼好的機會絕不能放棄。你去,我去,你娘也去,讓你娘的那些孩時的夥伴看看她現在什麼樣,讓她也露露臉。你不想去就是不想替你娘爭光,不想讓她露臉,怕她丟你麵子,你就是……”
黃天賜的話還沒有完,還剛說到這,黃虎已對他吼道“:你胡說些什麼?這事扯我娘身上幹嘛,要我去就去好了,有什麼事你直接同我說,不要沾上她。我大舅,黃新躍,吳海平的事,你也不要插手,我會處理好。我大舅修個院子很正常,我以前就想讓我姥爺過好點,孝敬點錢不關別人之事。錢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說到這他快速地丟了個隻有他們父子之間才明白的眼神,
可黃天賜對他一搖頭說“:你這家夥怎麼這麼愚蠢,給錢與貪錢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給錢與別人,別人對你心存感激,欠下你一份情。貪你的錢,就是把你當傻子,玩你,他不光不會感激你,相反認為自己比你聰明,以後會經常玩你。人的貪念一打開,就如魔鬼,洪水,無法控製了。這種事絕對不允許發生,否則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敢玩你。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後會無休無止,有了第一個人敢對你不敬的人,後麵不知道會跟多少人,那種後果是無法預料,杜絕的。
有了這些人,有了這種事發生,無論你黃虎有天大的本事,不管你能從外麵撈多少錢回來,他們都會慢慢地吞噬你的。就好比在糧倉裏養了一群老鼠,時間一長,無論你的糧倉有多大,它們都能啃光。這種風氣一旦漫延,滋生,我們黃家不用多久就會垮,必須殺一儆佰。你大舅這次非死不可,隻有殺了你大舅,以後就不會有任何人敢玩你,殺他比殺任何人的效果都好。”說完他向黃虎搖了搖頭,雙眼鼓鼓冒火地望著芳秀。
黃虎張嘴正想回他爹,芳秀左手向上一抬一拍自己額頭,張嘴“:啊呀!”一聲,頭,身體向後仰去。黃虎急忙雙手一伸,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攬著她的腰,大喊“:娘,娘,娘,你怎麼啦?”
黃天賜冷冷地說“:她肯定是嚇昏了,不要緊,她會醒過來的。”他口中的字才出口,黃虎已朝他爹大吼“:我要你不要不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也有辦法處理好這件事。你偏要說,這下把娘嚇昏了。如果她醒不過來了,怎麼辦?錢又不是命。我寧願要娘不要錢,錢是我賺的,這事你不要管,也不要說了。”說完他雙手連連抖著手中的芳秀,
黃天賜大吼“:你真是婦人之仁,不是幹大事的料。千裏長題毀於蟻穴,興家猶如擔土壘山,一擔擔艱難地往上壘集。敗家猶如洪水推沙,一下沒有了,你心不狠,這個家就會敗在你手上。明朝朱元璋那個故事你忘了嗎?一日貪一錢,十日便是百錢,百日便是百錢,長此以往如何得了,所以朱元璋殺人。必須殺了你大舅,製此手下貪風,你手下那麼多人,看你連大舅也殺,其他人以後一個錢也不敢貪,你才能興旺發達。”他的達字一落朝黃虎頭直昂,意思就是要黃虎非殺他大舅不可。
黃虎看了看懷中緊閉雙眼的芳秀,對他爹大吼“:你給我閉嘴,錢,錢,錢,為了幾個錢,殺自己的親人,我不幹的。親人都沒有了,要那多麼錢幹嘛?錢沒有了,可以賺,娘沒了哪裏找?”
黃天賜也大吼“:她死不了,她不會死的,她就是急火上身,昏過去了而已。不能因為顧忌她而鬆了這個貪汙的缺口,這個缺口必須堵住,你下不了手,我來下,我絕對不允許有人貪我們家的錢,阻礙我們家的發達。你用手按她人中,她就會醒的,你抖有個屁用,這麼蠢。”
黃虎對他爹狠狠地瞪了一眼,把芳秀抱上桌,一手扶著她的頭,一根手按向她的人中。芳秀“哇”地一聲睜開了眼,雙手顫抖地抓著黃虎的雙臂,淚水橫流地喊道“:我不想讓你大舅死,你不能殺他,讓他把錢退給你,你……”